展大嫂看望李从心回来后,一进房间就拉着展大哥念叨:“相公,你说这从心如今以后可怎么办啊?哎,当初要不是这个苏颜搅黄了二弟和从心的婚事,哪会有现在这些事啊。说不定,咱们都快有小侄儿了,一家人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多好啊。”
展大嫂说着说着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展大哥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夫人,你小点声,让弟妹听见了不好。
展大嫂不以为然:“哼,听见就听见了,我还怕她听不见呢。”
展大哥轻轻拍了拍展大嫂的手,安慰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埋怨也无济于事。二弟自有他的想法,咱们也只能多帮衬着从心些。”
彼时,苏颜正好回来取东西,由于展大嫂回来后比较心急就拉着展大哥念叨,也没顾得上关门,而且苏颜一大早就出门了,所以展大嫂才毫无顾忌。
当展大嫂说到原主破坏了展昭婚事的那番话时,苏颜恰好走到他们房间附近。所以这番话也就传进了苏颜的耳中。苏颜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抬脚继续往外走去。
就这样,时间悄然而逝。
一日,展昭发觉自己似乎已有几日未曾见到苏颜了,她每日都是早出晚归,与自己很多时候都碰不到面。
此刻,展昭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展大嫂描述的画面:苏颜与一位陌生男子亲密交谈。这画面像阴影般笼罩着他,让他心烦意乱。
他和苏颜之间,虽有夫妻之名,日常相处却始终客气疏离,这让展昭心里空落落的。他想找苏颜问个清楚,可每次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大步走出房间,朝着苏颜的住处走去。可刚走到门口,他又犹豫了,手抬起来,却始终没有勇气敲门。思索再三,他还是转身离开了。
翌日,几位同僚约了展昭下值后去酒楼小聚。
酒桌上,同僚们高谈阔论,推杯换盏,可展昭却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苏颜的身影。他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不知不觉间,他就多喝了几杯。
等众人酒足饭饱,展昭已带着几分醉意,脚步踉跄,平日里英气逼人的面容此刻因酒意染上了一层红晕。同僚们见状,连忙将他送回开封府。
开封府中守夜的李侍卫搀扶着展昭,找到了苏颜。
此时,苏颜正在房中认真整理明日店铺要用的食材清单,听到沉重且略显踉跄的脚步声,抬头见是李侍卫和展昭,连忙起身迎上去。“展大人,您回来了。”
她谢过李侍卫,然后扶住展昭,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不禁微微蹙眉,轻声嗔怪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展昭靠在苏颜身上,感受着她的搀扶,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这股温暖驱散了他心中的一些烦闷,却也让他愈发渴望得到一个答案。他任由苏颜扶着自己走到床边,坐下后,眼神迷离地看着苏颜。
苏颜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关切地说:“展大人,喝口茶漱漱口吧。”
展昭却没有接茶,而是突然伸出手,一把扯住了苏颜的衣袖。苏颜毫无防备,一个不稳,直接跌到了展昭的身上。她惊慌失措地想要起身,却发现展昭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展大人,您这是做什么!”苏颜又羞又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展昭望着近在咫尺的苏颜,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还有压抑已久的爱意。借着酒意,他心中的疑惑和情感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上来。
“苏姑娘,你告诉我,那个和你在店里见面的男人是谁?你们到底在聊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苏颜她刚想解释,却突然惊觉展昭身体的变化,这让她更加慌乱。她又想起展大嫂那些关于李从心的话,以及自己原本离开的打算,一时间,各种情绪在心中交织。
“展大人,您误会了,他只是来店里定蛋糕的客人,我在给他介绍款式和口味。”苏颜强装镇定,语气尽量温柔地解释着,同时用力想要挣脱展昭的怀抱,“展大人,您喝醉了,先松开我。”
展昭却抱得更紧了,仿佛一松手苏颜就会消失不见。“苏姑娘,为何你总是对我这般疏离?你当初嫁我,是心悦于我?还是只是想找个安身立命之所?”
苏颜心急如焚,她害怕再这样下去局面会失控。她咬了咬下唇,轻声说道:“展大人,您先松开我,我先去给您煮些醒酒汤,然后我再慢慢跟您说,可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希望展昭能相信她。
展昭望着苏颜的眼睛,仿佛不得到一个答案不罢休。苏颜只得柔声哄着展昭说:“我自然是心悦展大人的。”
过了许久,他终于缓缓松开了手。苏颜如获大赦,连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匆匆逃离了房间。
跑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展昭坐在床边,眼神有些落寞地望着她。她心中微微一痛,但还是咬了咬牙,快步离开了。
苏颜来到厨房,开始煮醒酒汤。她的手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展昭抱着她的画面。她的心跳得很快,分不清是因为刚才的慌乱,还是因为内心深处那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悸动。
“我到底是怎么了?”她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复杂的情绪都抛诸脑后。
而在房间里,展昭望着苏颜离去的方向,酒意似乎清醒了几分。他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心中有些懊悔。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借着酒劲问出那些话,也不知道苏颜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苏颜,我……”展昭轻声呢喃着,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无奈。他想起这些日子与苏颜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坚强、她的聪慧、她的善良,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他知道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苏颜动了心,可苏颜的态度却总是让他捉摸不透。
他叹了口气,靠在床边,脑海中又浮现出展大嫂的话。“二弟,你可不能不防着苏颜,虽说她现在看着还好,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以后会怎样。你俩赶紧圆房,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她就算有别的心思,也得掂量掂量。”
展昭皱了皱眉,他知道展大嫂是为他好,但他相信苏颜不是那样的人。可苏颜的疏离又让他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