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就知道,人生在世,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足够勇敢,才能够永远维护自己。
这一世,她终其所有,都将永远为自我的自由与荣光而战斗。
李惟昭笔一顿,看向一旁,声音放温和了点,总算是有安慰人的样子:“没事,以后日子还长。”
林一简笔不停,点头:“嗯,有的是时间。”
“……”
怎么感觉,这姑娘怎么一点都不像是失望的样子。
反而有点,跃跃欲试?-
很快放学。
林一简在教室花十几分钟写完剩下的半面试卷,收拾好书包,拎着无绳跳绳去了操场。
篮球架下。
李惟昭才打完一场,正仰头喝着水。
段锐突然说:“林一简在那干什么呢?”
李惟昭偏过头,就见光线微暗的绿围网里,少女侧影挺拔,双手持跳绳,在塑胶跑道旁的空地上一起一落,节奏规律,长长的影子一跳一跳,晃进人心底。
当夜,月上中天,万籁俱静。
刚刚就任的云州别驾在新迁居的府邸上好梦正酣时,却冷不防地被仆从叫起。
听闻是刺史亲至,杜彦之神情一肃、一下子从梦中清醒过来。
云州乱象他这一路也有所见识,得知李晦这会儿过来,他还当是云延城内出了什么变故,一时连发都来不及束,就披上外袍匆匆趿着鞋出去。
但等来到正堂,就看见一青年四平八稳又半点不客气地占据了主位。
瞧见他过来,这位年轻的刺史大人拎了拎手里的酒坛子,冲他灿然一笑,昏暗的烛火映照出洁白的牙齿,莫名让画面显得阴森森的。
李晦对自己带来的影响恍若未觉,他对着来人点点头,笑开口道:“先生远道而来,晦还未为先生接风洗尘呢。”
杜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