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不说话?”
虞藻佯装不解地眨眨眼,旋即,垂头丧气地低下脑袋,语气也变茶了,“他是不是很讨厌我,所以才不说话?”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错,别多想。”陈迟捏着虞藻的小脸,轻声细语哄,“他在饮水机附近,手里还有一个水杯,应该是出来接水的。”
“怎么可能讨厌你?他喜欢你还来不及。”
虞藻委屈巴巴地点点头。
小脸靠在陈迟胸膛,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心中的坏主意冒个不停。
陈迟的语气明显变了,他刚刚的挑拨离间太成功。
陈迟陪虞藻玩了一会,手指勾着肩头细细的吊带。
他面红耳赤地,再次将吊带裙脱下。
虞藻平时喜欢泡澡,陈迟提前放好浴缸水。
避免洗澡水把衣服打湿,更是为了省点水,陈迟干脆脱了衣服,光着上身。
小麦色的皮肤和一身腱子肉,就是一糙汉。
但是对虞藻很细心。
虞藻靠在浴缸壁上,头顶顶着一块雪白大毛巾,一双手托起下巴,把柔软粉润的颊肉挤出一团。
大半张小脸被水汽熏出红潮,鼻尖也是淡淡的红。
半眯着眼睛享受热水澡的他,半张着唇,吐出一团浓郁甜腻的香气。
陈迟拿毛巾给虞藻搓背,面庞红红地四处偷瞄,却连该看哪儿都不知晓。
他还记得第一次给虞藻洗澡时的丑态。
他当场起来,且流了鼻血。
也幸好虞藻没看见,不然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很孟浪随便的人。
怎么连自己的一部分都控制不住。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小脸侧贴在手臂上,把嘴唇压得嘟起鼓出。虞藻凶凶道,“别偷懒”
又因为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陈迟赶忙进入工作状态:“没偷懒,我在搓沐浴露。”
虞藻哼了一声。
他才不信。
陈迟给虞藻搓背时,看向那双无神的眼睛。
虞藻的眼睛乌黑澄澈,却因眼疾,总是显得没有焦距,眉眼间萦绕挥之不去的病弱之态。
他们刚认识时,虞藻脸皮薄、不爱说话,连陈迟的名字都不好意思喊。
只敢用小手扯扯陈迟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