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在训练的马竞球员们正在懒懒散散的训练，目光却一直都聚集在西蒙尼办公室的通道出口。
他们看到了愤怒的格列兹曼闯进了西蒙尼的办公室。
显然，愤怒的格列兹曼是向西蒙尼讨要说法去了。
对于宋文的加入，马竞的球员们也有着各自的想法。
以格列兹曼为的法国帮，自然是对宋文的加入充满了不满。
这代表着他们在这支球队的地位将会降低，甚至荡然无存。
加比一脚将球抽向铁丝网，金属震荡声惊飞了栖息在场边的鸽子。
这位退役名宿作为青训教练回到基地的第一天，就撞见了更衣室二十年未遇的变局。
他弯腰捡球时瞥见科克正在和萨乌尔耳语，两人目光始终锁定在办公楼方向。
“那个中国人要把更子的更衣室拆了。“萨乌尔用鞋钉碾碎一片落叶，“你看到《阿斯报》的漫画了吗？宋文骑着格列兹曼在伯纳乌门口撒尿。“
科克刚要接话，突然被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打断。
迭戈·科斯塔正在禁区边缘用球鞋底反复蹂躏草皮，仿佛要把印着宋文名字的假想敌碾进泥土。
这位刚回归的锋线野兽今早特意换了双钢钉战靴——比平时长了2毫米。
“听说他在英冠一头撞断了别人的肋骨？“科斯塔突然转头吼道，声音大得能震碎战术室玻璃，“我倒想看看他的头骨有没有报道里说的那么硬！“
老将托雷斯默默系紧鞋带。
三十五岁的金童早已习惯更衣室轮回，此刻他正盯着储物柜上泛黄的合影——那是2oo8年他和阿圭罗勾肩搭背的画面。
当年轻声问新来的阿根廷人要不要帮忙拎包时，他绝不会想到三个月后自己就要给替补席让座。
“格列兹曼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整个训练场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法国帮成员勒马尔手中的能量饮料罐被捏得变形，埃尔南德斯把战术背心揉成一团塞进裤腰——这是他们准备干架时的习惯动作。
格列兹曼的球鞋在草坪上拖出两道深痕。
他径直走向角旗区，突然抡起右腿把备用球轰向看台。
皮球撞碎北看台玻璃的脆响中，宋文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口。
“要开始了。“托雷斯轻声叹息。
他注意到宋文换上了马竞训练服，但号码处赫然缝着双面胶——这个细节让老将瞳孔微缩。
二十年前某个巴西天才加盟时，也用过这种随时准备更换号码的把戏。
法国棒呈扇形围拢过去，科斯塔故意用肩膀撞开正在拉伸的维托洛。
格列兹曼却像没看见人群骚动，突然从器材室推出一辆装着二十个足球的推车，皮球上的马竞队徽在阳光下泛着血色。
“比射门？“科斯塔的狞笑惊飞了第三群鸽子，“我赌那小子撑不过三轮。“他特意用西语夹杂着葡语脏话，确保宋文每个字都能听懂。
宋文却走向场边饮料箱，抽出一瓶水浇在头上。水流顺着下颌划过17号训练服时，他忽然将空瓶抛向球门——塑料瓶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精准落入四十米外的垃圾桶。
“先来点餐前酒。“
他扯掉训练服扔向看台，露出身上的伤疤。
那些在英冠留下的印记，此刻在伊比利亚的阳光下宛如勋章。
看着宋文嚣张至极的模样，格列兹曼的眼神更加冷了起来。
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托雷斯突然起身鼓起了掌。掌声惊醒了僵持的人群，老金童走到两人中间，用当年安抚阿圭罗的语调说道：“2oo8年欧冠半决赛，我和塞尔吉奥在这里比过任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