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不及,被那根诡异的血舌层层缠住。
段春水手指微动,血舌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将他的手密不透风地缠住。
从脚踝缠到脖子,血舌紧紧地缠绕,段春水几乎要喘不上气来,长舌的血腥气冲他鼻子里钻,他全身沾满黏腻的液体,在窒息中濒临晕厥。
段春水猛地睁开眼,从梦中醒来。
梦中那黏腻的,全身湿漉漉的感觉还在,可房间没有诡异的血舌,连钟点工都没有。
天已经大亮了,从窗帘缝隙中透出的一线光都能把房间晕亮。
身边的钟点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枕头上连凹陷的痕迹都没有。
外面穿来隐约朦胧的声音,段春水听不清楚。
他呼了一口气,让他睡前一直想钟点工的嘴长什么样,血嘴长舌满意了?
段春水从卧室出来时,钟点工正好端着一砂锅汤从厨房走出来。
他穿着雪白的衬衫,连腰间灰色的围裙都不染尘污,餐厅格子窗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在发丝上晕开明媚的晨光,干净明亮。
他做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都什么时间了?一个男人睡懒觉睡到这时候像样吗?”桑桑慢皱眉说。
段春水:“闭嘴。”
桑慢慢:“?”
桑慢慢:【他一个男人竟然敢顶撞我?】
系统捂脸:【……求你闭嘴吧。】
江念在安静无声的钟点工身上看了看,又看看黑脸的队长。男人地位本就卑下,一个男人再爱上另一个男人,未来有艰难两人心里应该也清楚。
王德正拉着钟点工问:“小青,你知道男德班招生有什么条件吗?我可以去听课吗?”
“只要是小区里的住户就可以去,每天都有服务于小区的公益性的开放课。”钟点工说。
江念:“你还挺了解的,你也去那里上过男德课?”
段春水坐过来,端起一杯水喝。
江念看他一眼,听到钟点工说:“男德班的人都是一群很有男德很善良的人,我被赶出家门后,他们帮了我很多,所以我偶尔会给他们上课。”
竟然属于老师。
王德的眼里带着崇拜,“上什么课呀?”
“厨艺课。”
“……”
非常合理。
钟点工:“偶尔也会上上茶艺课和插花课。”
竟然还会茶艺和插花!
王德对他已经崇拜得双眼放光。
段春水拿出了手机玩手机,脸上平淡极了。
“嗯。”钟点工说:“我中午回来的时候,买一些鲜花回来,算是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