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令便是掾属。”“若弃令,军卒必戮。”“我会上书洛阳,举荐你为徐州刺史。”“二月初,你赴任徐州,中旬我会启程行驾下邳。”“笮融兴佛需要处理,徐州狱中有臧霸,可借赴任之喜大赦,募为徐州之将!”刘牧起身从兰錡上取下一柄定业刀递过去。“诺。”曹操接过定业刀,俯身再拜。持刀,便是为了杀人,他是刘牧的先驱,更是大汉宗室的先驱。行至府外之时。一场春雨骤然而至,捶击琉璃片瓦。府门处,等候已久的曹仁,见到曹操革带上晃荡的青铜符令,惊喜万分道:“兄长,你被征为掾属,获得何等官职,族内要随之兴兵吗?”“不。”曹操眸子一凝,沉声道:“元让随某赴任徐州刺史,尔等就在谯县等着,骠骑为徐州点将臧霸,你可明白什么意思?”“一族太盛?”曹仁惊愕无比的问道。“错了,是我们三族太盛。”曹操冒着雨登上车舆,转头看着骠骑将军府,说道:“你们愿追随骠骑者,可以来陈国参军,能否活着封侯拜将,全看自身造化。”“某明白了。”曹仁深吸了口气,开始驱赶车舆。曹姓,夏侯,丁姓,三族同气连枝,荣辱与共。于刘牧而言,曹操是曹操,三族是三族,没有乘风而起,没有鸡犬升天,想要在陈国谋求官职,必须拿出才学与军功。“子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曹操摩挲着骠骑符传,告诫道:“放下自己的骄傲,莫要轻视陈国之将卒,以卒伍之身去追逐军功封侯吧!”“某省得。”曹仁朗笑一声。从骠骑披甲,封侯者十二人。一共八个列侯,四个关内侯,未来他也当功封列侯。骠骑府中。雨声如玉珠落地,嘈嘈杂杂。厅堂中,刘牧拟写书信封好,递给满宠道:“责令监州尉快传,不必天使传诏,直接带回敕封文书或诏书便可。”“诺。”满宠躬身退出大堂。“骠骑。”贾诩在一侧进言道:“曹孟德此人有枭雄气,传闻月旦评之日,许子将为其定评,盛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文和。”“庸主,才畏能臣。”刘牧行至门户处,望着连绵不绝的雨线,淡淡道:“一个偌大的帝国,焉能失去锐气,所以大汉需要曹操这样的人!”“骠骑,当为人君。”贾诩起身钦佩的作揖一拜。为人主者,可分上下三等,上等乾纲独断,上下一体,剑锋所指,国之必伐,锐不可挡,如秦王政,如汉之武帝。恰恰,刘牧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从其披甲开始,便是堂而皇之的大势碾压。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没有什么你争我夺,所行之处持锋叛逆尽皆屠戮,余者无不垂首而服。这是大汉的铁血,是独属于刘牧的人君之势,内不可破,外不可阻。大汉的正月,春雨绵绵。曹操入骠骑幕府,被举徐州刺史,如惊雷炸裂。朝堂之上,无数公卿都为之侧目,不少人对曹嵩更是嗤之以鼻,阉宦之后还是阉宦,只会仰仗宗室鼻息。“刘虞,拟诏。”刘宏负手而立,凝视斧扆悬挂大汉的舆图,沉声道:“张温殿前失仪,免去太尉之职,迁崔烈为太尉,原司空许相迁为司徒,曹嵩擢任司空。”“诺。”殿下,刘虞恭敬道。朝卿之列,众人目光落在张温身上。没有兵患,没有叛逆,直接以失仪免职,可见天子的决心。张温不为所动,漠然朝着周忠看了眼,然后合上眼眸静静深思。“陛下。”何进陡然出列,进言道:“张温为太尉之时,调遣别部司马孙文台镇守长安,以护帝陵不失,臣以为一介司马难以承担重任,当表定陵亭侯华雄为将,总揽京兆尹兵事。”“臣附议。”“臣等附议。”朝堂之上,超过八成公卿士大夫作揖附和。何进一莽夫,既然愿意冲在前面,他们自然不介意将其当成矛头,若能使得社稷震动,再好不过了……“拟诏。”刘宏看都未曾看何进一眼,漠然道:“表朱儁为河内太守,领司隶校尉职,次子朱皓入宫,为皇子协陪读。”“嘶。”朝堂之上,诸卿悚然失色。朱儁一跃登天,成为司隶校尉,执掌河内守备营,次子朱皓做皇子协陪读。这是把朱儁当做外戚培养,与大将军何进对垒吗?“陛下。”何进脸色巨变。朱儁本就是城门校尉,隶属禁军之将。此次恩加如此,比他这个大将军都不差分毫,可偏偏被推向皇子协,陛下这是要断绝刘辩立储之路吗?“何进。”“大汉的大将军。”刘宏扶剑转身,厉声道:“朕之诏莫有人能阻,大汉是朕的大汉,难道朕为皇子协择取伴读之人,还要经过你的准许吗?”,!“臣不敢。”“请陛下恕罪。”何进面色一白,惶恐的跪在地上。这一刻,他方才体会到什么叫‘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这就是宗室崛起,匡扶汉室的结果,天子想要扶持谁,只需要一句话,一言便是天宪,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敢阻止。“陛下。”太常卿刘焉出列,作揖道:“近年来州郡动荡,边野不安,臣以为州郡官吏无治,使得人心背离,更令社稷垂危,当遣清廉之卿入州郡,借以镇守安定天下。”“哦?”“太常卿何意?”刘宏眼眸深邃,如浩瀚星河般不可直视。果然,从李意到吴范,不断笃定董扶的望气之论,让这位宗亲坐不住了。“陛下。”刘焉斟酌道:“臣不才,以州郡之官累迁宗正,太常,愿入益州,安抚南中各部,施政王化,令各部臣服,然南中蛮荒,恐刺史无兵不可治,请陛下特复州牧之职。”“陛下。”“岂能重拾旧政。”“况且州牧手握一州军政,京畿危夷。”执金吾袁滂出列,狠狠瞪了眼刘焉,毫不留情的抨击道。“执金吾。”刘焉眸子一瞪,怒斥道:“某从州郡而起,对陛下,对大汉的忠诚天地可鉴,何况某是宗室之人,焉能背离大汉。”袁滂冷嘲道:“吴楚七王之乱,太常卿莫不是忘了。:()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