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站到霍纵身边去，把调查情况汇报了一遍，查证属实，确实是机密文件的保存规格，至于是怎么丢的，怕是只有霍祁凛清楚了。
霍擎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唯一能指望的就剩下霍祁凛，捞他倒是能捞，但是霍纵要和他对着干，就不容易了。
他真住进去，后半辈子就完了。
“霍纵，百分之五，就百分之五。”
霍纵把玩着江枫眠葱白的手指，连个反应都没有。
“百分之六，最多百分之六。”
霍纵漫不经心地抬眼，他朝霍擎展示了一下录音，而后让陈晨把事先准备好的股权转让合同拿出来。
霍擎还真以为他让陈晨回去只是配合调查的，敲击手机的意思是，拿上他办公桌上第二个文件夹里的文件。
跟陈晨一起工作了七八年，这是不方便说话时，他俩交流的暗号，只一个眼神，陈晨就懂是什么意思。
“口说无凭，霍擎，是你自己说要把股份给我的，咱们得有个保证才行。”
在巨大的压力之下，霍擎被迫签了字。
他脑袋嗡嗡嗡的，浑身瘫软，他只剩下百分之一的股份，在霍氏彻底没有话语权了。
“警察同志，我不追究了，只要江氏不要把游戏上架，不要盈利。都是霍家人，也求我了，我也没办法。”
“行，那就撤销。”
队长也明白霍纵的不容易，一个是亲爸，一个是亲侄子，他也可不能真把霍祁凛抓进去。
“来，让霍祁凛出来吧。”
霍祁凛趾高气扬的出来，他不屑地呸了一声，这些人还想把他抓起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霍纵，你能拿我怎么样，还不是乖乖放我出来了。啧啧啧，你也就这点本事。”
霍纵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他手里攥着股权转让合同，狗说了什么话，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霍擎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巨大的无力感袭来，他佝偻的身躯更深更深的弯下去。
“爷爷。”
霍祁凛还没来得及委屈的告状，霍擎扭头就走，他顾不上霍纵，直接追过去。
“哥哥，快走，感觉有好戏看。”
“爷爷，你慢点走，本来就没事，都是霍纵要故意整我，现在好了，你一来他就不敢了。要我说，这都怪霍纵，要不是他，我都不用进审讯室，就当是体验了。”
啪。
霍擎狠狠甩了霍祁凛一个巴掌，他整个人几乎要背过气去，畜牲，真是畜牲啊。
“爷爷，你打我，我就说了霍纵几句，你打我。”霍祁凛捂着出血的脸颊偏过头去，不可置信地望着霍擎。
“你知道霍纵怎么同意放过你的么，是我在霍氏百分之六的股份。你个畜牲，江枫秋还要拿七百万，你有钱给我也好，你有什么。”
说到激动处，霍擎一口气没上来，又气晕了过去。
“爷爷，你醒醒啊爷爷。”
霍纵拉着江枫眠大摇大摆从霍祁凛身边路过，不经意露出手里的合同来，而后上车扬长而去。
“哇塞，霍祁凛要气疯了欸，哥哥，你可真棒。”
“就只是口头夸夸我棒么，没有什么别的。”
江枫眠红着脸唔的一声，他悄悄凑到霍纵耳畔道：“哥哥，等回家。”
天色渐渐暗下来，说好等回家的江枫眠缩卧室不露面了，再晚一点，霍纵都要把股权转让的手续办的差不多了。
文件翻到最后一页，霍纵还是按耐不住，起身往江枫眠的卧室走。
屋里的灯暗着，霍纵想要什么，快步往自己卧室去。
只见江枫眠又换上之前那身衣服，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他的衬衣，光脚踩在地上，朝着他浅笑。
“哥哥，要一起洗澡吗？”
霍纵喉结滚动，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