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向晖安排人把电话直接关了机。
如此一来，钟亮的神色更为着急。
“准备，做笔录！”
曹向晖根本不理会钟亮，开始按部就班地安排起来。
戴着手铐的钟亮被安排坐在靠墙的一把椅子上，两名警察站在他的两边，他的对面是一张桌子。
桌子后是曹向晖和陈伟等人，相关设备都已经在准备之中。
“陈队，你来一下！”
趁大家忙着的时候，曹向晖把陈伟喊到了走廊里，跟他说了一下秦山的意思。
陈伟倒没什么意见，他来主要是查资金的事情，这个案子已经由经济案件转变为刑事案件，自然是由曹向晖主导的。
重新回到房间中，做好最后的准备，曹向晖宣布开始做笔录。
“钟亮！”
曹向晖突然招呼一声。
“警官，就让我打一个电话吧？你们抓了我，怎么也该通知一下家属吧？”看起来三十四五岁的钟亮似乎有些情绪失控的样子。
曹向晖盯着钟亮冷声道：“钟亮，你确定要把你被警察抓走的事情告诉你老婆孩子？你就不想着能够平平安安地回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不让你的孩子知道他有一个犯罪的爸爸？”
“可能吗？从程卫东被抓走之后，我就预感到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就知道你们会来抓我的。”
钟亮看着曹向晖苦笑说道。
曹向晖道：“看来你做的坏事应该不多，我们还没说是因为什么抓你，你自己已经知道了？没有怀疑是别的事情犯了？”
钟亮依然苦笑：“你们是江山市的警察，那还能有别的事情吗？当你们亮出身份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
曹向晖摆弄着手里的一支中性笔，沉吟数秒，忽然问道：“钟亮，你就没想过戴罪立功？”
“呵，我自己干了什么，我心里很清楚，总之，我儿子被我毁了，我的家庭也被我毁了！还怎么立功？”
钟亮根本没有立功的意识，或者说，他不觉得立功就能如何从轻发落。
曹向晖道：“钟亮，在你面前并非毫无机会，你如实交待杨涛指使你诬陷秦山的事情，再揭发杨涛以及中辉耀阳集团的其他违法犯罪事实，秦山书记说了，可以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只当普通治安案件处理。这样对你儿子以后的前程没有任何影响，对你老婆也没有影响，你本人也不用坐牢。”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把握不住，注定你一家人都要被毁掉！”
“真的？真的可以不追究我的刑事责任？我可是听说秦山睚眦必报，而且能不隔夜，从来不隔夜的！”
钟亮难以置信地问道。
“呵呵，你这些话要是让秦山听到，估计他很可能会改变主意，难得他发一次善心，你竟然不相信！”
听钟亮这样说，曹向晖禁不住笑了起来。
钟亮愣愣地看着曹向晖，又看了看别人，忽然说道：“不对，你们在诈我吧？刚才你是说杨涛，是谁跟你们说，背后指使人是杨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