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人间,却遗世独立,好似一眨眼就会消散不见。
“我意已决,断不会再回头。”
果真,她一去没有再留给自己任何的从前几许。
想要伸手抓住那一抹背影,可是空空如也。
有的只是耳边顺势而落的裂帛之音。
她走了,毫不犹豫,不曾回头。
唯独少时的玉佩永远的留在了那刻他们之间的距离。
“你看出什么了?”
一下子纪玉漾从泥潭中抽身,他掩去没来得及收回的神色。
手指留恋的在玉佩上摸索,“你看,这形状波云起伏,却间隔不大,似水纹又似花纹。我觉得像是根据梨花的形状雕刻而成的。”
他早知这玉佩明细,只因为这是他亲手缔造之物,再熟悉不过。
闻言,
阿眠微微思索,启唇:“听你这么一言。”眼神认真的打量着,才接着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对玉石之事略知一二。”
她看着上面刻的字,突然觉得有必要问一下。
“那你看这上面的字有什么象征吗?”
两人眼神在玉身上的字处齐齐交汇,不过都是眼睫低垂,互相看不到彼此情绪。
“这字,应是玉佩主人亲手刻上去的。”
“为什么这么说?”疑惑之意溢于言表。
纪玉漾心头梗塞,微微一顿,才解释:“这两个字周身明显技艺于玉佩的锻造工艺有所出入。”
言下之意,不是同一个人锻造的。
“况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是分别取自两人的小字。”
视线之下,“眠”,“初”,二字在白玉上入木三分。
那么“眠”字,
应当是自己的小字,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阿眠拿起玉佩,呢喃道:“原来如此。”
“你可是想起什么?”纪玉漾微微颔首,
女子这才一晃神,收回视线,一抬眼便直直的撞入眼前的深潭。
视线对上,竟觉得眼前之人的眼神很奇怪。
奇怪,
自己看不透这其中蕴含的情绪。
她有些手足无措,连忙微微后退几步。
平定心神。
而床塌之人始终不动分毫,
纪玉漾下巴紧绷,视线低垂手心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