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一切的一切,早已将目光停在那个人身上就已经回不去了。
“替我向她问好。”纪洵舟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迈上高位,就像现在一样,独身一人,独自飘零。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陛下真是对微臣我委以重任,可惜臣能力不足,恐怕无能为力。”
说完,纪玉漾不再看台上那人一眼,径自拂袖离去。
空空荡荡的殿内,谁也看不见皇台那人是如何面容发怔,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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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纪玉漾回府时,天色已经黄昏。
穿过西侧长长的走廊,过路奴婢侍从皆是低头见好。
纪玉漾快步走过,只微微颔首。随之在下人的注视下,转过廊角时,他的步伐越来越大,竟有些迫不及待。
一名探头张望的婢女呢喃道:“我在这王府多年,好久未曾见过王爷这般失态。。。。。。”
这名婢子显然资历深厚,呆在王府的时间很长。
旁边几个才来不过一两年,自然好奇的询问:“那是为什么?”
“王爷应该是有要事处理吧?”
“或许也有可能赶着去见今日新进府上的那位姑娘?听说貌若天仙。”
一个婢子立马反驳道:“胡说,王爷又不是那种肤浅之人。”
一个接一个的说着,那起头的婢子显然也是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她一开口,小婢子们纷纷住嘴。“你们入王府做事晚,不了解也正常。记得以前每每当随小姐一来,王爷常常失态。”
“随小姐?她是谁啊?”
自从随栖眠三年前死后,这王府上上下下的婢子都大换洗了一遍,只因那女子死了,与这里熟悉的一切都变得刺目起来。
不过,唯独留下了惊岁一人,因为她与随栖眠关系甚好。
明明是驱逐旧物,可是最能让人勾起回忆的却没有做什么。
惊岁就是这群婢子中资历最老的那人。
还未等惊岁开口解释,云起的声音一下子从上方响起。
“你们又在讨论些什么?竟然不带小爷我。”
众人被凭空冒出的话一惊,齐齐抬头,看着木梁上的云起。
云起在王府里上蹿下跳没个正形,突然出现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皆是习以为常。
“云起!”除了惊岁其他年纪小的异口同声,纷纷打趣他。
云起长得清秀阳光,嘴又甜。在一众婢女面前十分吃香。
云起对她们笑了笑,然后直接一下子跳了下来。随手拍了拍灰尘。
望向眼前的惊岁,笑的格外灿烂:“惊岁姐,说说呗,刚才你们讨论什么呢,我好奇死了!”
不等惊岁开口,逢七四处寻人,看到云起又在这里,以为他又在不务正事,到处沾花惹草,这气就不打一处出来。
他板这个粗脸,一下子逮着笑的正欢的云起的耳朵。“云起!没事干就去给我扫院子去。”
在旁围观的包括惊岁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逢七和云起莫不是一对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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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穿过幽静的走廊,转过廊角,纪玉漾不过片刻就到了逢雪院。
他站在外面,迟迟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