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些趋炎附势之徒罢了,一切以你心意为主。”
既然他这样说了,她便纷纷谢绝了那些示好。宋幼禾是简单之人,对朝堂人情没有半分兴趣。少了虚情假意的交际,乐的清闲自在。
但奇怪的是,霁月是李悭的贴身丫头,按道理应该不离他左右。可从她搬进主院,却一次都没有看见女人的身影。
她忍不住好奇,终于某天就寝前,替李悭更衣时向他问起。
其实宋幼禾心底隐隐有过猜测。自她过来,他没有提她们那日的争执,但霁月又不见了。说明他定然对此事心知肚明。
彼时李悭背对着她站在身前,墨发随意披散身后,任由着她宽衣。
听她问起,只微微偏头,露出轮廓分明的侧脸,淡淡道,
“霁月那日到我跟前哭诉,说你打了她,要我替她做主。”
“她哭的伤心,我便让她回母亲身边服侍了。”
原来如此。
但怎么感觉处理的逻辑不太对。
不过宋幼禾在知道霁月没有因为自己而被罚去干脏活,或者被浸猪笼后,长舒了一口气。
霁月虽然无礼,但她本意只是想教训她一下,没有真的恨到要报复对方的程度。
李悭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对他的做法不满,想了想,道,
“霁月自幼被惯坏了。她打了莲草,又出言顶撞你,是她的不是。”
“她自小没吃过苦,你莫责怪她。”
宋幼禾上一刻还觉得受到他的偏袒,但现在听见这番话,又觉得李悭像在为另一个女人求情。
她听着心里不对味,醋溜溜道,
“看来夫君很了解她啊。”
李悭听她语气酸酸,微微勾起唇角,侧身刮了一下她的脸颊,
“怎么,吃味了?”
“才没有!”宋幼禾差点跳起来。
她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她一紧张,手下动作就打了结。一条腰带怎么也解不下来。还是男人按住她的手,在自己腰间松松一拉,这才解开。
李悭回头,见她神情之间几分窘态,显然是被戳中了心事,轻笑一声,将她揽进怀里。
“别多想。”
“我待她,就如同你待莲草。”
宋幼禾受到他的怀抱的安抚,心头那股醋意才慢慢稀释开来。
对哦。
霁月和李悭都是坤泽,两个O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
她不应该吃醋。
收拾完毕,她用烛剪压灭微光,蹑手蹑脚溜上床。
边上多躺一个人还是不一样。睡觉都变得踏实许多。
只是不知道,她还能拥有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