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李悭前几日便告了假。
几日来他日日与宋幼禾相伴,似上次后院惹她不快之后有意讨好。再者,他信期将至,对伴侣愈发依赖。
宋幼禾虽面上与他和好,但想起那日他冰冷随意的语气,心中仍有少许芥蒂。
对于坤泽的信期宋幼禾没有经验,只能向身边人讨教一二。莲草身为中庸,对生理差异根本不敏感。但毕竟自小在府里长大,只知道李悭年少时曾长时间服用抑制信期的药,后来军中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前几次云雨之时她到情浓之处,出于天生占有欲总想标记了他。但尽管意乱情迷,对于标记之事李悭却尚存一丝清醒,每次都强挣着拒绝,因此直到现在,他还是个不曾被标记的坤泽。
这几日主院里已然屏退了闲杂的下人,院中寂静仿若无人之地。所以当宋幼禾推门进去时闻到那股浓郁的玉兰花香,几乎瞬间便快要昏了头。
李悭躺在床上,衣衫半褪,眼尾因为盛放的情欲已然染上殷红的媚色。他见宋幼禾进来,便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来,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浓烈数倍的玉兰香气让宋幼禾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于是遵从了本能,贴着男人柔软冰凉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占有他…标记他……。
这是她现今唯一的想法。
他不是不愿在他人面前暴露他们的关系吗?
不是嫌弃她身份低微,入不得眼吗?
她偏偏要强行标记了他,让他满身素洁的花香被木叶的味道浸染,让普天之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属于她,
公主算什么,百里如晦进门之时,他早已是她的人,说不定那时已为她生儿育女,根本离不开她。
可身下的男人却偏过头去,用微弱的力度推她。
“不要……”哪怕尽管快失去了清醒,他还是红着眼,拒绝着她的标记。
几日来,反反复复。
他如同嗷嗷待哺的雏鸟,被关在屋子里,只等她的到来,才能得到喂养,疏解灭顶的情欲。
她知道他离不开她,却为了报复,有意要离去大半天,才堪堪回到他身边。
那时李悭整个人早已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如瀑青丝浸湿,凌乱的贴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