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未晞诚实点头，嘟囔着：“会的。”
温誉文叹气，还没等他骂她小没良心的，她就已经把头抬起，双手飞速捂在下巴处，忧愁着一双眼睛问他：“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温誉文将视线移向她挂在脖子上的手机绳。
轻声：“没关系，你的手机会记得。”
迟未晞低头看一眼手机：“哦。”还好她拍视频了。
这下，她终于可以放心睡去。
反方向的钟
迟未晞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她变成一条叫名叫andrew的游鱼，在用水母炸了整片海洋后，她成了统领海洋王国的国王。
然后，海底来了一位英俊的男子，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听说，他用他的声音和女巫做了交换，他的双腿变成了鱼尾，如果得不到她的爱，他就会变成泡沫，直至成为海里的一滩水。
迟未晞：“”
好不可思议却又极为真实的梦境，就像看了一本《海的儿子》。
迟未晞用力伸了个懒腰，翻身，捞过手机看一眼，早八点，她已经收到了好几条未读的微信息。
顺序往下，先是温嘉柠发来微信问她：昨晚玩得开心吗？
迟未晞以为她在问她们独立演出的事，很快回答：开心啊。
又补充：我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温嘉柠：[夸张哇哦表情包]
温嘉柠：对方正在输入中
迟未晞：昨晚已经比我预想的好太多了，我原本还以为连观众都不会有的。
迟未晞：[哈哈]
啊？原来她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啊，温嘉柠：你。
没把断片敲出来：晞晞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迟未晞：记得什么？
温嘉柠犹犹豫豫，最终：没什么啦。
温嘉柠：我准备起床洗漱上班了。
迟未晞：嗯嗯，我也快了。
然后便是钟晚黎的，她给她分享了一条视频链接，说是昨晚的表演被其中一位不知名的观众分享到了小某书，好巧不巧再被某大v搬运到了微博平台。
某大v对视频好一顿加工，稍稍带过她们的表演，重点突出她们没有观众，最后再配上悲情而又壮志的音乐，升华主题，露出三位演员的大脸。
只要台下还有一位观众，我就会一直演下去。
——“黎晚”。
钟晚黎：一晚上，我多了快三百个同情粉。
钟晚黎：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迟未晞笑死了：高兴，怎么不高兴，说不定下次还能再多来三个人。
钟晚黎：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