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白莲花!
我009明明也可以给江江取暖!
岑鸣探手感受江云汀身上的汗已经消退,扬声命守候在外的胡兴将烘烤好的内衫拿进内室。
胡兴低低躬身不敢抬头,只把手上的衣物高高举起,待帝王伸手取走之后悄无声息地退下,在外室默然等候皇帝的再次召唤。
陛下的占有欲越发严重了,即便是隔着重重帘幕,他也不敢偷偷抬眼去偷看帘幕里的景象。
这也是胡兴为何能够待在帝王身边这么多年的原因。
帝王捧在手上的宝玉,绝不容他人窥视。
清晨。
岑鸣轻手轻脚地把手从江云汀腰侧抽出来,又掖了掖被子,好让冷风灌不进去,然后默默地起身穿衣。
江云汀还在床上安然地睡着。
他身上的毒素还未完全清除,太医院那群太医至今还未检测出这是什么毒药,如今只能用一些温和的补药来温补身体,待验出毒素的成分,才好拔毒。
这些年江云汀已经退出了朝堂中心,只在帝师府中养病。只是早年虚耗过甚,纵然是平时精心养着,他的精神还是差了许多。
岑鸣坐在床榻上握着江云汀的手腕给他摸脉。
这些年来,岑鸣跟着院正学了不少医学的基本知识。他这种半吊子功夫自不必说是比不上正经的医者,只是求一个安慰罢了。
江云汀迷迷糊糊地醒来,便看见岑鸣已经穿戴好了。
他抬起手,岑鸣自然而然地低下头任江云汀摸他的脸。
这是他们二人长年累月相处下来所形成的默契。
江云汀撑起一点身子,亲亲岑鸣的嘴角便要退开,岑鸣不满足,正要追上去,却被江云汀用手捂住了嘴巴。
岑鸣眼神无辜,眨眨眼,头顶一个问号。
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还未洗漱,不亲。”
岑鸣知道江云汀爱洁,便没有坚持。
欠的亲吻,以后找回来是一样的。
岑鸣把江云汀按下去:“再睡一会儿,昨夜你发病了,今日还是要好好休息,如果身子还是不舒服,就让小五把院正再请过来看看。”
“不要怕麻烦,我养着他们就是为了让你不舒服的时候能派上用场的……起来了要记得用早饭,我昨日特意让人做了红糖姜茶,你要记得……”
江云汀翻了个身不要听他念叨,岑鸣虚虚趴在江云汀身上硬是把话全部说完,这才掀起帘幕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江云汀在被子里笑起来,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
被爱人关心的感觉实在令人贪恋。
朝堂上,岑鸣刚坐定便有官员呈报。
“陛下,范将军脚程加快,想来再过几日就要回京禀报北疆战况。只是此次还有西域使节前来献礼,不知陛下是否有别的旨意下达,礼部是否要循例安排接待?”礼部尚书恭敬道。
岑鸣倒没有别的想法:“循例即可。”
礼部尚书躬身退下。
范青要回来了,一切皆如同上一世的轨迹。
只是这一次,为何西域使节也突然来了?
岑鸣皱眉,此事怕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