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汀无力反抗,只想一把将自己捂死在床上。
太羞耻了——
还是胡兴看着时辰已经晚了许多,偷偷听着屋内的动静,想着应该差不多了,适时敲了敲门:“陛下,大人,该起来用早膳了。帝师今日还未用药呢。”
岑鸣适可而止,扬声道:“进来吧,已经起了。”
宫女们鱼贯而入,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看,放好梳洗需要用到的东西之后行礼退下。
江云汀脸上的热度消下来了一些,但还是不肯理岑鸣。
他站起来之后才发觉自己周身无力,像是长跑了好几公里一般浑身酸软,脖子还痛得不行。换衣服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按了按,心里第一次对这不中用的身子有了嫌弃的感觉。
江云汀叹了口气,算了,不跟年轻人比。
他穿越了好几个世界,生平多艰,心理早已不再是一个刚毕业大学生那般青春活力的样子了。
江云汀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腰带正想束起,却被身后的一双手代劳。
这双手慢慢环过他的腰肢,将腰带从江云汀的身前往后绕过一圈,随即又拉至他身前束起。
江云汀久病,虽然不常锻炼,但身上并没有赘肉。
他没有岑鸣练功练出来的人鱼线,但好在身姿挺拔,再加上身上那股说不清是温润和清冷综合起来的清润气质,倒是一副谪仙模样,让人见之忘俗。
江云汀不解地看着岑鸣给他束了半天的腰带,干脆伸手牵住了他拉着他去吃早饭。
岑鸣脚步如常,只是落座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
他们二人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江云汀便问起了要如何处理楼兰献出公主和亲的事情。
岑鸣没有什么想法,他的后宫中除了江云汀不会再有任何人,和亲是不可能和的。
岑鸣是江云汀一手教出来的,他自己教出来的孩子,不说要有多么聪明,但是起码的为人准则江云汀是非常放心的。
再说了,岑鸣也有他自己的骄傲。
他的王位不需要女子来维护,他也从不认为女子应当如同物品一般被作为牵系两国关系的牺牲品。
无论是他大启,还是楼兰,抑或是后来寻求与大启合作的国家,都没有这个必要。
永宁十一年,封楼兰长公主阿丽江为大启安乐郡主,无封地,但享郡主待遇。
叶尔泰感激涕零,这下总算是有了好的交代。
阿丽江跪下领旨,退回席位后默默看着大启皇帝身旁的那抹青色身影,久久不愿移开目光。
江云汀顶着上方刮起的阵阵阴风,鼻子隐约嗅到了酸气。
009在江云汀脚下笑得打跌。
家有妒夫啊江江,你的腰今晚怕是保不住了哈哈哈!
另一头,一只白鸽在空中盘桓许久,范青走出房门,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了信件。
帝师所中之毒,似乎找到了解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