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然觉得烦躁起来，他不知道白柠微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明自己已经退让了！
这种烦躁从昨天白柠微给他发离婚协议书就开始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发泄路径。
偏偏手机还响了起来，傅景然深吸了口气才接了起来。
对面是他的助理：“傅总，凌小姐已经到了，请问你……”
“知道了，”傅景然打断了助理的话，“我过会回来。”
他终究还是顾忌身边的白柠微，生怕让她听到。
手机声音不大，白柠微没听完全，只是听到了“凌小姐”三个字，不过也已经足够了。
没有什么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白柠微推开门，走了出去。
白柠微走得很快，等傅景然追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傅景然只觉得胸口更堵得慌了，他恨恨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他立刻拿出手机给白柠微打电话，可惜只响了几下，就被挂断了，再打就都是忙音了。
他被拉黑了！
傅景然深吸了口气，又塞了几颗糖到嘴里。
白柠微这是和他杠上了？好，那他就让她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
傅景然耽搁了好一会儿才到公司，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凌姣坐在沙发上。
“傅总，”凌姣的嗓音柔软，“还真是贵人事忙，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还在你办公室里等你呢。”
她白皙的脖颈上带着天使之泪，实在是惹眼。
傅景然看了她一眼，“你不怕被抢？”
“不怕啊，被抢了你再给我买一个呗，”她转了个圈，“我还看上了其他款，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傅景然没有理会她，直接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凌姣没有在意他的沉默，走到他身后，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椅上：“我已经想好了，我想去嘉尚娱乐公司，你会帮我的吧。”
傅景然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凌姣低下头看着他：“别装了，我知道你在嘉尚有股份的，不然白柠微怎么那么多资源。”
傅景然听到白柠微的名字，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若是以前，他不一定会答应，但这次……
黑金色的钢笔在傅景然的手里转了一下，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好。”
他们两个正说着话，门突然被敲响了。
“进。”
助理从门外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他有些迟疑，但还是递给了傅景然。
“这是夫人的律师传过来的。”
文件的标题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
站在傅景然身后的凌姣显然也看到，眼神里闪过不明的情绪。
傅景然的脸色不好，他一开始并不觉得白柠微说离婚的坚决性，抛开她喜欢自己，他也有自己的方式去阻止。
但她的态度竟然如此坚定，这出乎傅景然的意料，也让他觉得更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