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洋:。。。。。。
好端端的突然讲什么大实话。
“炉鼎猎人的失控也是我们预料之外的事,怎么成我一人的锅了?而且这件事和蔺司沉因一己私欲闹得关服有什么关系?!”
齐沐白冷笑一声:“哦?没关系?要不是系统都搞不定那群炉鼎猎人,部分Npc和异常玩家的安全被威胁了,甚至把主意打到他蔺司沉心上人的身上,蔺司沉会发疯?
“好,系统拔不掉的毒草,让一个异常玩家转换成的Npc给拔了,你就就启动程序追杀人家,原来你就是卸磨杀驴的行家啊?”
话音未落,顾时秋懒懒道:“是呀,蔺司沉在的时候,起码这破系统起码还有点救,现在…你不会真以为只靠我们就可以Handle那个垃圾系统吧?”
“好啊。。。。。。好啊!原来你们是这样想的?!”
孙海洋气了个够呛,面颊通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怎么不说蔺司沉擅作主张,把我们中阶首领给搞掉了整整五分之一?我们得要花多久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弥补上这些位置?”
“那不是他们应得的么?”齐沐白抱臂冷笑,“谁让他们和炉鼎猎人沆瀣一气?他们就不该存在。”
孙海洋:“放屁!我今天告诉你们!没有他蔺司沉的侠客行,只会更长久!可笑!一个异常玩家变成了整个游戏里的最强Boss,本来就是一个大Bug!这就是一把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你们一个个,身为技术骨干,非但不想着如何去解决了这个不确定因素,倒还真跟玩家们一样搞起个人崇拜了?说出去能不能让人笑话?哼,怎么着,你们是蔺司沉的脑残粉?”
话说到这份上,一个干干瘦瘦的小女生涨红了脸,像是气得不得了,低着头站起身,将一张纸递在了孙海洋的面前。
“那个。。。孙工,要是您这样说的话,我提交辞呈辞职。”
孙海洋一头雾水,这姑娘平时话少人又乖的,怎么在这时候也给他来找茬?
孙海洋更加暴躁,对着性软的小姑娘更加大声:“——你什么意思?你也要在这种时候气我是吧?”
小姑娘磕磕巴巴,连说话都很难为情,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像站出来说话就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然而她言语的内容却没有半点退让,温柔的声线婉婉道来,有一种温和的力量:
“其实在几天前,地震爆出纺织疗养院的事情的时候,我就决定要走啦,本来我来星恒上班就是慕蔺剑神之名,可能我就是您说的那种‘蔺剑神的脑残粉’吧——您可以看不起我,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以前不知道这些内幕就算了,现在,我是绝不会为没有职业道德底线的公司工作的。”
虽然她这辞呈一交,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随后,又有两个大男生也蹭的站起来:
“我女朋友嫌我平时太忙陪不了她,我也辞职。”
另一个00后也跟着站了起来:“哦,还有我,我理由懒得编了,我就告诉你一声。”
孙海洋瞬间傻了眼。
“现在公司这么困难,你们集体离职?!——你们是找好下家了?找好了是吧?你可别后悔!等下家老板来找我了解情况的时候,你们到时候别怪我不给面子,不给你们说好话!”
寂静,沉默。
心照不宣,没人回答。
直到齐沐白冷笑了一声:“快得了吧,以前大家是都不知道,现在?你问问离职员工,谁好意思往简历上去写,自己在星恒科技这么没有职业底线的公司干过?”
孙海洋一看,来硬的不行,这时口气也软了的:
“小齐,你们这样讲话可就太让人寒心了——怎们在你们眼里,公司就是没有底线的了?我们对所有异常玩家的研究,都是基于人道主义的救助,换句话说,我们完全可以为了杜绝麻烦,在发现异常玩家的时候就立刻抹杀他们的数据,反正他们在现实里都已经登记死亡了,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支付的天价的医药费,冒着风险去帮扶他们呢?但我们没有这样做啊,除了没有家人的异常玩家以外,其余所有在纺织工人疗养院里的病人,我们都是和家人进行沟通过的,医疗费用都由我们承包,还给了每家很大一笔补偿款,这些年我们也一直把他们照顾得很好。”
然而作为真正的知情人,齐沐白完全不吃这套:“大家都是搞技术的,你的这些话,骗骗门外汉的就行了,和我们说没用,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梁应淮究竟在研究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的吧?”
现在公司中到处疯传着一个说法——梁应淮不跟他们在一处上班,是因为早就在悄悄研究一种违禁的“买卖”,也就是俗称的“长生不老”之术。
侠客行秘密成立了一个由梁应淮带队的研究小组,专门研究“如何令人死后的意识,能够长久封存在游戏之中”,并想当然地想要研究出固定的穿越程式。
说白了,就是很多肉身本来就活不久的人,想在游戏里寻求永生。
自古以来,人们对“一直活着”这件事就充满了渴望,可想而知,但凡这玩意儿要研究出来,一些得了“不治之症”的有钱人,必然会挤破脑袋要去享受这项新技术,说不准还要游戏去给他们安排一个安全享受的位置,做一个位高权重的Npc。
只要游戏存在一天,他们的意识数据就能存在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