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碰撞,鲜血的味道弥漫到两个人的嘴里,一时分不清是谁的坚硬磕到了谁的柔软。
她火热的脸颊蹭着他的脖颈,从喉咙里溢出来娇嗔。
破碎的嘤咛声是刺激男人的良药,柳怀瑾开始反客为主。
他像是寻到血腥味的饿狼,一旦捕捉到她的味道,就紧咬着不放。
秦钰一时什么都忘了,耳边雨声杂乱,鼻尖混着他雪松气息,好似自己也化成了窗外的雨滴。
柳怀瑾伸手勾住她湿哒哒的衣袍带子,轻轻一扯,衣衫簌簌滑落。
他的指尖慢慢辗转,落到她的背脊,酥酥麻麻。
“不要,在这里。”
秦钰口齿不清地说出这几个字,头脑昏涨到这般,竟还能分得清在什么地方。
柳怀瑾放过她的唇瓣,扯开轻纱帷幕,将她抱到床上。
泠泠冬雨将这一隅的靡靡声响都盖了过去。
待风消雨歇,已至夜半,本就发着烧的秦钰很快就陷入昏睡。
柳怀瑾没有惊扰旁人,自己取了热水给秦钰擦干净她的身子。
冬天的雨,下起来就落个没完,天空一片昏暗,叫人分不清时辰。
秦钰醒过来的时候,头脑昏沉,思绪也堵着,她将自己撑坐起来,隔夜的宿醉加上忽然起的风寒,让她格外头疼。
只记得昨夜独自在院中饮酒,似乎看到了柳怀瑾,后来下了雨,她在雨中与他亲吻,又进了屋内欢好,再后来就记不清了。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好好的穿着亵衣,没有一点凌乱,干干净净,身上没有一点被蹂躏的痕迹。
是啊,怎么可能是他?
他都能为了那乌国来的公主遣散府里五十多名娇滴滴女娘,哪里会有心思来看她?
秦钰摇摇头,那定是梦,真真是魔怔了才会梦到小叔,想男人想疯了不成?
事实上,她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一片混沌中她鼻尖闻到了淡淡苦味,秦钰抬头一看,床边的小几上端放着一碗还飘着热气的中药。她拿起碗,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是风寒饮。
难道柳怀瑾昨夜真的来过,知晓她患了风寒所以送来了药?
正想着,秋霁端着洗漱盆进来,见秦钰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忙问:“秦娘子起来了,可要现在洗漱?”
“嗯。”秦钰将药碗放回小几上,低低应了一声,嗓子有些痛。
秋霁放下了手中的物什,上前几步走到床榻旁,将两边的帷幔束起来,伺候秦钰穿衣。
秦钰本就难受,有人伺候她,她就懒得动了,张开臂任由秋霁为她穿衣系带。
她看看窗外昏沉的天气,哑着嗓子问,“现在什么时辰?”
“未时四刻了,”秋霁听她嗓音沙哑,把小几上的药碗拿给秦钰,“秦娘子可是冻着了?昨夜就开始落冬雨,现在还下着呢,外边一下子就结了冰。厨房给各屋送了风寒饮,娘子快趁热喝了吧。”
原本以为是他的厚爱,原来,只是厨房送来防寒的。
秦钰苦涩一笑,果真,昨夜只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