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是投影的话……
沈星月抬眼看着那无边的黑夜，眼底沉沉一片，如果只是神明的虚影，他觉得自己有一战的可能。
在黎明到来之前，他总得试一下。
虽然不至于是为了整个宇宙，就当是为了九州，哪怕是为了自己，他也要试一下。
这是作为第一将军的责任。
他义不容辞。
石青自然也明白这个身在其位便要谋其政的道理，他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给沈星月加了一层防护。
“怕吗？”石青轻轻的将那道光团放入沈星月的后背，“咱们九州的第一将军，现在就要去单挑一个神明了。”
“没什么好怕的。”沈星月嗤笑一声，“怎么，他们在这里杞人忧天就算了，怎么连你也开始赶这热闹了？”
“还是有些担心的。”石青对上他的目光，眼中多了一丝其他的情绪，“毕竟陪我百年的，目前只有你一个人。”
两人既是同事也是朋友。
又或者是说兄弟。
石青本体为龙，他不太懂这些人类的称呼，不过也大差不差。
沈星月知道对方描述不清，不过从只言片语中也感觉到了对方想要说的话。
他对着一旁的书本招了招手，那书本快速凝聚成一道流光飞入他的眉心，“不必多言，我知晓你的意思。”
“且在这里等我。”
“毕竟能破开黑暗的，不仅仅有光。”
说完他没在多停留，一个飞身融入了黑暗当中。
脑海中，白宵宵用腿弯将对方牢牢压在地上，见对方动弹不得还是不放心，手里又幻化出双头刀将它捆了个扎实。
对此系统只是笑笑，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为什么不杀了我，是下不去手吗？”
此时的它变换的是白宵宵的模样，正对上自己的脸，白宵宵顿了顿，手里的刀却怎么也落不下。
毕竟，谁能杀了自己？
“不过你要是动不了手的话，那我就来了。”话音未落，主系统迅速起身，细腻的皮肤瞬间被刀刃划破，温热的鲜血滴落在白宵宵的手中。
温热的触感跌落在手心的瞬间，白宵宵双眼正对上那一片猩红，她大退两步，心脏猛的空了一拍！
她看到了满身是血的自己！
虽然在副本中她杀怪物，杀那些变异体，可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的杀过人。
这原始的冲击对她来说还是太过刺激，下意识的动作让她出现了破绽。
主系统冷笑一声，随即一只手死死的捏住了白宵宵的脖颈，主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早说过，人类的感情就是多余。】
【现在，这具身体归我了。】
白宵宵只感觉自己被对方完全捏在手心，意识快要消散的瞬间，眼前闪过在副本中的种种画面。
这是…
走马灯吗？
在最无助的时候，白宵宵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