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写着：司少珩把骨伤膏和金疮药都上交了，经过县衙找来的大夫现场检验后，评为甲等伤药，按照都是按照二两银子一瓶给回收的。司少珩主动告知骨伤膏是有“保质期”的，开罐后在北地也顶多两个月内就要用完。徐主簿笑着说：“两个月？就这么三百罐，怕是不够边北军用上十天半月的。”司少珩当即就多了个心眼，打探了下边北的用药情况。从药品消耗的速度来看，司少珩推断边北那边应该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了。所以他写信回来就是告诉程若安，他打算把县衙征收伤药的一千六百两，还有十罐护手膏人家交的定钱五两，全部买做粮食，存放进空间里。毕竟随时可能打仗了，就算能都躲进大溪村里的深山去，但司程两家人的口粮还是得囤起来。松山县城是北地这边，除了北名府城外最大的一个县城了，城内东西共计十二坊，米面粮行不下二十家。司少珩在那边大批量采购粮食不容易被人觉得形迹可疑。程若安看完信，就丢空间里去了。顺便还站在街上，眯了眯眼，抽空到空间别墅的客厅里去写了个纸条放在茶几上。“司总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可以随意进出空间了？要给我传信你留个纸条在空间就行了啊！还费那功夫找人捎带回来，还折方块儿。你不嫌累得慌。另外，你说的对，粮食是肯定要囤的。但现在我们家能用的现银只剩五百两不到了，你别把一千六百零五两全买粮食了，先买个一千两的囤着。其他我还有用处。你在县城顺便再买点各种蔬菜种子，瓜果种子，还有粮食种子。抽空把庭院土地收拾一下，种一种，辛苦啦~”留完纸条，程若安的意识离开空间，睁开眼，就跨步进了泥瓦匠的铺子。铺子不同于其他店铺，没有柜台，也没有货架，只有随地大小放的各种砖头瓦片，还有成摞的土坯模具。程若安没看到人，便稍稍大声些喊了声，“请问，这儿可是杨瓦匠的铺子？”铺子里的藏青色门帘晃动，从后面走出一个灰头土脸的汉子，“是是是，我就是杨瓦匠，这位娘子需要采买些什么，或是家里需要修缮、盖屋？”程若安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她自己画的简易建造图，递给杨瓦匠。“劳烦杨师傅给看看，我想把我家宅子门前的一排倒座房，改成这样的铺面，你这儿能不能做？”杨瓦匠接过建造图，皱眉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就是拆一面的墙，封一面的门嘛，这没啥难的！倒是这位娘子你这画图的师傅……下次可憋找他了，这画的啥啊，害我看老老半天。”程若安尴尬的摸摸鼻子，轻咳两声以饰尴尬：“杨瓦匠你仔细看看呢，除了铺面的图纸外，还有一个茅房，你看看你能盖出来不？”程宅里原来的茅房就是大夏普遍的样式，木板搭起来的屋子，里面放置恭桶。大户人家用恭桶就是有人用一次，就铺上一层草木灰，整个恭桶满了之后就有下人来收拾、拿走，晚上再统一从侧门交给倒夜香的去处理。但普通家庭那就是只管拉撒不管铺灰，给人家倒夜香的拎出去的时候，那满满当当一桶……程若安实在接受无能。再说，她家现在买来的每一个人，都是工人，每天自己的工作都做不完了，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帮他们处理恭桶？所以，程若安宁愿多花点钱，在前院侧门和二进院的侧门附近都加盖一个厕所出来。程若安帮杨瓦匠翻出张厕所的图纸，一边看一边跟他讲解，那些自己画不出来的小细节。听完也问完之后，杨瓦匠说：“虽然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茅房，但能做。只是按照你的想法，这排秽物的通道光是挖怕是不行的。用打磨光滑的石板子去拼接、铺设倒是可行，但这费人工也费石料，这样出来一个茅房的造价可不低。”程若安听他说“能做”，就松了一大口气，大气地摆摆手道：“价格高便高点，只要能做出来就行。”这样的话，就能直接让厕所管道通往宅子外，在外面属于程宅的小巷道里埋个粪缸，方便收夜香的人来清理就行了。杨瓦匠听程若安为了做个茅房，这般不在意银子，就觉得好笑。“程二娘子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呢？这么个茅房，我给你做出来，光是工钱就不下五两了，还有你这管道要用的石料，也少不了三、四两银子……啧啧，这八九两银子得买多少恭桶和草木灰了？”程若安笑道：“可我家改出来的铺面是用来做吃食生意的，少不了店里有人要出恭，若是用恭桶，那为了干净、没味道，我怕是得专门雇个人或者买个人来收拾那茅房……”杨瓦匠：！！！听程若安这么一说，他就笑不出来了。立马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账。买个能干活儿的人最低也得十两，若是请个小工一月至少得两百文，三年半的工钱就远超八两了。而造个这样的厕所，不说能用上百年，但用个二三十年，应当都没问题啊。最关键的是，如同程若安说的，这厕所啊，用完之后就用水瓢那么一冲，秽物都远去了，那不就是干净又没味儿吗？大户人家和那些酒楼青楼的，不就是最追求这个了吗？杨瓦匠越想心越热，这是商机啊！天赐的商机！杨瓦匠看向程若安，笑着挠头，“程二娘子，我和你打个商量，你这厕所的建造图……”程若安只是看他这个笑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这图是我自己画的，我不敢说全天下就我一个人知道建造出成品的细节，但巴川府和北名府应该是没人知晓的。”杨瓦匠激动道：“我家祖上就在北名府，确实从未见过这样的茅房，所以我想问的便是，程二娘子你这建造图，卖吗？”：（）我的霸总前夫哥到了古代软饭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