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逢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救她?
但照着他们所言,自己这条命的的确确是他捡回来的,这般谋划不知意欲何为,不过十有八九是想对付裴长恒,或者是别有所图。
这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仇。。。。。。
“这笔账,迟早会讨回来的。”洛似锦幽幽低语。
魏逢春咬紧牙关,一定会讨回来的。
马车行驶得很是平稳,每到一个地方,都有百姓驻足相送,感恩钦差大人,所以说努力就会有回报,还会让人眼红。
看得出来,裴长奕不是太高兴,尤其是见到路边伏跪行礼的百姓,总觉得这心里堵得慌。
瞧着一个个都不过贱民之躯,可哪天若是闹起来,还得是这些民心所向,才能登高望远。
“世子?”叶枫有些担心,“这阵仗未免太过了些,瞧着好像整个北州都知道了左相似的,若是传到了皇都,传到了帝王和王爷的耳朵里,不知作何感想?”
裴长奕沉着脸,站在馆驿外头,看着那边时不时有百姓驻足躬谢,眉心紧皱,“作何感想?洛似锦收拢人心还真是有一套,本世子倒是没想到,他洛似锦还能有这一天。”
在皇都,哪个见着洛似锦,不得撒腿就跑?
三岁的孩子看到他都不敢哭,吓得窝在娘亲怀里瑟瑟发抖,何况是其他人。
可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洛似锦憋着坏。”裴长奕望着,站在洛似锦身侧的魏逢春,略带不悦的裹了裹后槽牙,“还真是走哪都带着呢?”
叶枫:“??”
半晌,叶枫才道,“左相生出了软肋,对王爷来说是好事。”
“我就怕这不是软肋,而是。。。。。。刀!”裴长奕拂袖回房。
天色暗沉,今夜的风尤为厉害。
冷风吹得馆驿的旗子猎猎作响,屋瓦都跟着噼里啪啦的,吵得人心烦,听得人心慌,总觉得今夜可能不太平。
孙长秀探头看了看,四下无人,他这才小心翼翼的穿过回廊,快速进了洛似锦的房间。
灯火葳蕤,门窗紧闭。
“左相大人。”孙长秀毕恭毕敬的行礼。
洛似锦站在炉火边上,捻着铜剔子,轻轻挑拨着炭火,连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