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贺一噎,那本书封上写着:《凶鬼夜缠:纯情公子哪里跑》
“这本不是。”左贺尴尬地说,他的脸都显得不自然了,这本书的名字就有不小的冲击,“不是我买的,是姜皖想要的,我买书的时候,她也在,说你需要就一并买了,已经放了很久了,你那时候没在意。”
姜皖给他选的爱情小说,陈鹤年包装都没撕,哪里知道是这种鬼名字,果然,也只有鬼才看得下去,他气愤地把书丢在一边,一副恨天恨地的眼神,见谁都不顺眼。
左贺的眼睛一直飘忽在陈鹤年皱紧眉头的脸上,但他明显是在犹豫,所以嘴巴没张开。
“有屁就放。”陈鹤年瞪了他一眼。
那左贺就真说了,他摸着脑袋:“我感觉,你有点情绪问题……”
“就是那个……”
“分离焦虑,你现在和这个症状有点像。”左贺说,“你要不要想点别的事?或者做点什么?”
陈鹤年呵呵一笑:“我清楚我要做什么。”
“好吧,那我去做晚饭了。”左贺不想再惹得他不高兴,熟练跑进厨房去了。
“搞点绿豆吧,能降火。”姜皖从厨房探出脑袋,“陈老板想要热的还是冰的?”
“冰的。”陈鹤年回。
姜皖眨了下眼睛:“冰箱里应该有冰块,现在煮能当夜宵吃,我去洗绿豆。”
没一会儿,厨房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烦人,陈鹤年捶了下桌子,他又没说想喝。
“这屋子真热闹啊。”镜中鬼撑着脑袋说,“而且我感觉,你好像还变了点。”
陈鹤年眼刀立即甩过去,它说:“你脸更臭了。”
“这不重要。”镜中鬼悠哉游哉地从上面飘下来,白衣服垫在桌子上,坐在了陈鹤年面前,“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哪里有了问题。”它不怕死的凑到陈鹤年的脸边闻了闻,非常高兴地说:“还是一样香。”
陈鹤年都没抬头看它,它还把自己的脸凑到了他的眼睛底下,“但你身上的味道变了,没有了天然的压制。”
“所以……是它不在了!”
“它难道死了?”
镜中鬼嘻嘻地笑了起来,它觉得自己猜对了:“但你怎么看上去还不高兴?你不是能省一比麻烦么?”
“它怎么死的?因为僵尸么?”
陈鹤年不说话,它却笑得比谁都高兴,越来越来邪,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那我是不是可以……”
镜中鬼兴奋地舔了舔嘴,就连蛇窝里的蛇也探起脑袋来看。
“让我尝一口,怎么样?换只鬼养嘛,其实我也不差的。”镜中鬼笑眯眯说着,还胆大包天地伸手去勾陈鹤年的衣服。
“是么?”陈鹤年终于舍得看它一眼,“这么想吃?”
“是啊是啊。”镜中鬼忙不停点头。
随后,它就听到了一声冷笑,镜中鬼感受到了一股冷冰冰的视线
陈鹤年正阴森森地盯着它,活像个阎王。
“那个……”镜中鬼吞咽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凉,陈鹤年的手在这时候出现在它脑袋后面,不显得多么亲切。
砰的一声——!
它的脑门就砸在了桌子上,陈鹤年用一只手提住了它的脑袋,被死死按着,它试着挣脱,活像条案板上用刀拍着的鱼。
“玩笑!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哪里真惦记着你啊。”镜中鬼连忙说。
“想吃?可以啊。”陈鹤年皮笑肉不笑地说。
“真的?”镜中鬼讶异。
陈鹤年没松手,却说:“张嘴。”
镜中鬼愣了一会儿,这百分之一万是个套,但它还是钻了,听话地把嘴张开,它甚至还是有点兴奋,贼心不死。
事实是,鬼也不能当一个赌徒,它的嘴巴一张也合不上了,陈鹤年将那本历史书狠狠地往它嘴里塞,“吃!给我吃下去!”
“你不是想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