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开擦桌子的抹布，转头就找了根凳子坐下。后背抵着墙，坐在凳子上两手环胸，悠闲地抖着腿哼歌。
乔天赐洗好碗出来便看到这样的李延。
“不就擦个桌子，至于乐成这样？”
李延白了他一眼：“谁会喜欢擦桌子？我就是突然觉得不用干活真好，摆烂真好，就应该一直摆烂。”
“我最开始就不该干活。”说着说着，李延丧着脸，为一句话就要洗全家人的碗哀叹，他的快乐日子还没过多久……
低温环境的水也冰冷刺骨，哪怕有炭火的余温，水温也没提高多少。洗完碗后乔天赐两手通红，把手放进衣兜里立马摸到一个硌手的东西。
那是出门前乔天赐放进兜里带给李延的礼物，铅笔状的烟雾喷射装置。
比起正经的名字，乔天赐更喜欢叫它烟雾铅笔。
棉衣里面的料子有些差，特别是衣兜，烟雾铅笔只放进去两个小时便把衣兜戳了一个洞，烟雾铅笔顺着打洞掉到衣兜下面。乔天赐把手放进兜里，只摸到烟雾铅笔的一小节。
乔天是把它抽出来递给李延，“给你带的礼物。”
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只彩色条纹的铅笔，李延一脸懵，撩起眼皮：“礼物？”
虽然这支铅笔没有削头，款式也与平常见到的不一样，但也不妨碍李延认出那就是一支铅笔。
把铅笔当礼物，乔天赐确定是认真的？
李延背靠着坚硬冰冷的石头墙，把视线从铅笔上挪开，依旧丧着脸一动不动，浑身散发着哀怨气息。
乔天赐朝他解释：“这是我从新的位面商人那里换来的东西，能够喷出超多的烟雾。”
李延知道乔天赐在用肉向那只傻兔子换东西。一开始知道小孩有系统，他还兴致勃勃的跟着参与交易，后面新鲜劲过去，同时发现乔天赐不过是用来聊天以及小打小闹的换点东西就不再管了。
毕竟谁会去看那种讨论“今天全村吃的都是萝卜”“我爷爷已经三天没打我了”“怎样才能让爷爷知道跑步有利益于身体健康”的枯燥又无聊的话题。
只是没想到小孩专门给他交换了礼物。
即将每日洗碗的李延心里好受不少，接过他手中的烟雾铅笔，刚想问乔天赐这礼物是否只有他才有，便听到小孩又一脸激动的叭叭叭：“我总共换了五个，正好大家可以一人一个。如果今天小花姐石头他们也过来，那他就能全部带过来一起分了，还可以拿着一起玩。”
“悄悄告诉你，银蛇女士给的资料卡写的这个烟雾是安全无污染，完全不像我们烧火时产生的烟的有害气体那么多。”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了，简直太厉害，要是我们大西周能这么厉害就好了。”
……
被迫分出一半板凳的李延只觉得额头在突突跳动，压低声音的小孩功力依旧不减，话唠程度堪比一窝蜜蜂在耳边嗡嗡嗡。
李延面无表情，麻利的挥动能量堵住两只耳朵。
世界瞬间安静，周围的蜜蜂也立即消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