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昨天晚上,只当是床笫之间的乐趣吧。
再见到谢归渊,他也没解释昨天晚上的行为,姜恬只红了脸,不好意思看他。
谢归渊的目光却那么直白蚀骨,似要将她吞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姜恬对他没有男女之情,甚至害怕他,想要逃离。
她派人去江南打听消息的事,自以为瞒得很好,其实手底下的人早就回禀给他了。
他压着心中的愤懑、无奈、不甘,一个字都没和她提过。
左右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她喜欢与否,都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她既然被赐给了他,就永生永世都是他的人。哪怕自己残缺,配不上她,在她心中占据不了一席之地,也绝对不可能放开她!
高尚两个字,和他没什么关系。这些年来,他只知道想要的就去掠夺!
谢归渊的眸子闪了闪,浓浓的偏执在翻涌。薄唇轻启,语气却淡淡的:“今年咱们拜堂成亲。”
姜恬怔了怔:“掌印,你怎么说起这件事了?”
他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成不成亲,好像也无所谓吧?
谢归渊似乎没听出来她想问的是什么,黑眸看着她,平静地说:“成亲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放在秋天,时间上充裕。”
连日子都定好了?姜恬哑然。
不过秋天的时候,你都已经走火入魔去世了,这个亲也成不上。
想到他会死,她的心猝然被针给扎了一下,酸疼晕开,心口闷闷的,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压下心里的异样,她一副开心的模样,同他说:“好呀,听掌印的安排。”
谢归渊被她的笑容刺痛,寻了个借口离开,疯狂地练了许久的剑,以作发泄。
明明他都想清楚了,她是否心甘情愿不重要,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行,可是每每看穿她的虚情假意,他还是很痛苦。
会不甘心地想,怎么才能让她也爱上自己?更会自卑他这样一个残缺之人,连和她比肩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没有曾经的巨变,他怎会沦落至此……这些年来,他已经看淡了,接受了,甚至他以天下为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根本不觉得自己比任何男人差。
爱上姜恬之后,才知道骄傲被轻易有多容易。
他会在意她舒不舒服,有没有得到满足……过分的时候,她在他身下哭起来,那个时候他除了疼惜,就是别样的满足。
但是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想她的眼中心中也有他,想她甘愿留下来,想她彻彻底底地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