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谢归渊的俊脸,姜恬惊讶地说:“大人,怎么是你?春兰呢?”
谢归渊深邃的眸子垂下,笑容浅淡:“你看得太专注,我没出声打扰,让她下去了。”
所以从刚刚开始,就是他在帮她擦头发了?她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
谢归渊的目光又落在账本上,似是揶揄:“这次不是挂着羊皮卖狗肉了。”
姜恬想到被她换了封皮的话本,脸呼地一下烧起来。
这个人,不笑话她两句是不是难受啊!
“我也不是一直看那种书的。”姜恬心虚地小声嘟囔。
上午她可是第一次看,就被抓包了,她真的好惨。
谢归渊眼里笑意浓了些,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已经全干了。
于是他长腿一迈,走到姜恬身前,长腿一支,随意倚靠在了桌边。
“不是说要反省么?”他问。
姜恬一噎,耳根都红了:“……我已经反省过了。”
“是么,反省了些什么?”
怎么还问得这么具体啊!下一步别是让她写个检讨吧!
话本的内容太荤了,姜恬看了半本,具体的情节没记住多少,就记住两个人的各种花活了……
这些话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和谢归渊说的,移开目光,嘟哝着:“就是反省了……大人用过膳了么?”她试图转移话题。
谢归渊笑了笑:“用了,是不是还要问我沐浴没?”
姜恬卡壳:……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不过也是,他都能把阴晴不定的昏君搞定,更别说自己了。
桌上的烛火跳动了下,噼啪作响。姜恬侧过头,倾国倾城的小脸儿浮现红晕,樱色的唇微微噘着,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谢归渊看着她,那种喉咙发紧的熟悉感又来了,指尖摩挲,有种想要将她撕碎的冲动。
与她分开住了那么久,他本以为躁动的心绪彻底平静了,谁知她不过是坐在这里,与他说说话,他就有破功的征兆。
到底是为何,她对他影响这么大?
他心口起伏,缓缓呼出一口气,没泄露丝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