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吓得勒紧缰绳停下马车。
与此同时,宋之溪一听动静,正疑惑探头时,车帘就被一个蒙脸男打开,他拿到锃亮的大刀指着宋之溪和祝荷,命令道:“都给我出来。”
宋之溪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当即脸色骤白,心生惧意,但瞥见身边惊惶不安的祝荷,他深呼吸,勉强定神后,小声安慰祝荷:
“别怕,不会有事的。”这人没立刻杀掉他们,那便不是来杀人的,而是为了别的。
祝荷点点头,扯了下宋之溪的袖子以示安慰。
宋之溪心口一暖。
“你们在交头接耳说什么?赶紧给老子出来,再不出来,就砍了你们的头。”
宋之溪硬着头皮道:“好汉莫生气,我们没说甚,这就下来,还望好汉刀下留人。”
祝荷和宋之溪从马车里出来。
外头是崇山峻岭,地处偏僻,宽敞的土路上出现了三个手拿大刀的男人,他们个个用黑巾蒙着脸,浑身煞气,加上威胁他们出来的蒙脸男,就是四个。
驾驶马车的车夫已经被敲晕,扔在一旁。
蒙脸男用大刀驱赶宋之溪和祝荷上前。
三个匪徒打量他们。
“老大,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旁边一个汉子道。
中间的匪徒头子听言,皱了皱眉头,然后道:“那都杀了吧。”
此言一出,宋之溪和祝荷皆是一震,宋之溪急忙开口:“且慢,你们不能杀我们,我父亲是饶州知府,我家乃京城宋家的旁系,只要你们肯放过我们,今日之事我们绝对不会与旁人提及,就当一个梦,我还可以给你们钱,你们只管开口。”
宋之溪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话,匪徒头子打量宋之溪的衣妆打扮,旁边的汉子附耳道:“老大,我记得他,他没说错。”
见匪徒头子思量,宋之溪吐出一口气,有希望。
“那她是谁?”匪徒头子指着祝荷问道。
祝荷一身布衣,明显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儿,看起来就是个平头老百姓。
祝荷身形一颤,似乎是害怕到说不了话了。
宋之溪强行挤出勇气护住祝荷:“她是我的友人。”
“那就不是你们宋家人了。”
宋之溪一慌:“请好汉饶她一命。”
然而宋之溪的话何其单薄无力,匪徒根本不听,一挥手,左边的同伙上前,直接拽着祝荷到一边,然后举起大刀。
同时,蒙脸男给宋之溪一个寸击,宋之溪头晕眼花,瞬间失去意识。
意识消失最后一刻,他听到了祝荷痛苦的叫声。
不——
宋之溪晕过去了。
蒙脸男接住宋之溪,查看他的情况,抬头道:“晕过去了。”
话音落,毫发无伤的祝荷走过来,摸索宋之溪的身体,找出了他带的五千两银票。
祝荷数好银票,平静地开始分赃,正好每人一千两。
四个匪徒,也就是管河丫铺子里的伙计有点不敢接。
祝荷道:“都接着!给家里人买点吃的穿的,不要有心理负担,这是你们应得的,这点钱对于他们这种人家来说算不了什么。”
伙计们面色为难,内心挣扎。
祝荷道:“这一千两就当是有劳你们配合我演这场戏的报酬。”
如此一说,四个伙计想了想,终于是接下来这滚烫的一千两银票。
“祝娘子,这小公子和马夫该怎么办?”
“马夫随他去了,这小公子嘛,把他丢进附近一座山里,你们暗中盯着他,不要让他出事,让他过两天苦日子,再把他扔到一个好人家门口,然后等他爹找人的时候,你们可以去提供线索,得点报酬,注意不要露出马脚,要守口如瓶。”
宋之溪是个不错的人,只可惜撞上她这样一个缺德心黑还恶趣味的女人,希望他吃过苦回去,好好听家里话奋斗事业,不要再想着逃婚,老老实实和自己未婚妻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