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有些茫然,这又算什么呢?他总是这样,时不时的贴心举动让她觉得他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是错的。可她却总是忍不住多想。一路都在思忖沈弗寒的举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山的。再回过神时,已经走到山脚下了。温嘉月挣开了他的手,低声道:“多谢侯爷。”沈弗寒顿了顿,提醒道:“你又喊错了一次。”“于三爷和姣姣姑娘已经离开,侯爷不需要隐藏身份了。”温嘉月不想再陪他玩这种幼稚的戏码,快步走向马车。沈弗寒微怔,她为何又不高兴了?他垂眼望向自己的右手,又把她捏疼了吗?回到马车上,他状似不经意地看了温嘉月一眼。没想到她正闭着眼睛,头靠在车壁上,呼吸似乎有些紊乱。他看向她的手,洁白无瑕,手腕藏在袖口中,有些看不清。思索片刻,他没有贸然去抓她的手,安静地待在一旁,等待时机。温嘉月调整着呼吸,尽量让心绪放平。她去想玉雪可爱的昭昭,想她的小脸,想她的笑声,唯有这样,她才会获得片刻的宁静。好半晌,温嘉月睁开眼睛,对上沈弗寒探究的视线。他似乎一直在看她,见她望过来,依然没有移开目光。她尽量语气平缓地开口:“侯爷在看什么?”方才她已经想通了,沈弗寒对她的好都是礼节使然,就算换一个女子,他依然会这样做。在他心里,她从来都不是特殊的。她也不该认为自己在沈弗寒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他们只是夫妻而已,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向来没有情爱可言。“没看什么,”沈弗寒执起茶壶,“喝茶吗?”温嘉月摇摇头,他却依然自顾自地倒了两杯,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下山也会累,喝一口。”温嘉月抿紧了唇,并不领情。她想起上个月,也是这样,她明明睡前不想喝水,他偏要让她喝。他总是将他的意愿强加给她,明明她已经拒绝过了。这次她不想再顺着他了,语气生硬道:“我不渴。”沈弗寒没再说什么,浅啜几口茶,忽然说道:“你的簪子歪了。”事关她的形象,温嘉月立刻伸手去摸:“这里?”沈弗寒点点头,视线在皓腕上一扫而过。果然有一圈浅浅的红痕。回到府上,歇息片刻之后,温嘉月让如意和卉儿收拾行装。卉儿一直东张西望的,一点也不专心。见她这样做事,如意皱起眉,一看就是在找侯爷在哪。如意问:“能不能好好收拾?”她和卉儿的关系原本就一般,卉儿又觊觎侯爷,她早就看她不爽了。昨日的冲突更是让她们彻底撕破了脸,不再演什么姐妹情深了。所以如意说话便有些不客气。卉儿闻言一下便火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她在凝晖堂可是人人捧着的大丫鬟,连老夫人都格外:()娇软夫人摆烂后,清冷权臣揽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