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严令各处,再有任何军报,都不许送到他手上。
如今,怕是除了常青的消息之外,其余的消息都会被人拦住,他大概只能安心养伤。
得到谢铮的回应,纪芜不由得松了口气。
想了想试着问道,“那……那我之后还能来静思居看侯爷吗?”
若是之前的伤,她还能帮着处理一下,如今这样的,她不敢包揽。
万一给侯爷耽搁了,那她可真是万死难赎其罪。
瞧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谢铮忽然觉得,像是看到自己从前养过的一只龟。
平时趴在那里,理她的时候缩头缩脑,不理她又探头探脑,百般试探。
见他没有说话,但脸上也没露出厌恶的神色——
纪芜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扯他的衣角,“侯爷,您就答应我吧。”
谢铮轻笑一声。
看吧,探头探脑了。
纪芜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的笑。
一时间,她有些怔愣。
紧接着,就瞧见谢铮猛地沉下脸来,“你不是要谢我的救命之恩吗?只磕个头就算是谢了?”
啊?这怎么反复无常的啊?
“那……那侯爷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就是了。”纪芜小声说着,悄悄松开衣角,又挪了回去。
瞧,又缩回去了。
谢铮睨着她,心中暗暗想着,面上不变,“等我想到再说,不早了,你回去吧。”
纪芜连忙答应一声,她穿好鞋子,冲着谢铮福了福身,向屋外走去。
天色已晚,府上基本都已歇下,侯府内各处的灯也因此熄灭不少。
纪芜出来的时候,因为各处都还亮着,所以忘了拿灯,这会儿要走回去,顿时有些犯难。
她犹豫片刻,决定摸索着慢慢往回走。
然而,还未走远,就瞧见房妈妈手中提着灯,面色阴沉地向她走来。
“这么晚了,二姑娘不在住处歇着,怎么偷偷跑到侯爷的院子来了?侯爷可还伤着呢!”
谢铮轻轻地咬了咬牙
“我……”瞧见房妈妈,纪芜就会忍不住紧张,她怀念严妈妈在的时候。
可严妈妈告假回了家,自己只能跟房妈妈打交道。
“我知道侯爷受了伤,不该来打扰,可之前侯爷救了我,我就想来谢个恩,不敢多打扰的。”
房妈妈提着灯,稍稍凑近了些,“二姑娘当真只是来谢恩的?”
“当然,我给侯爷磕了头,现在要回去休息了……”纪芜悄悄打量着房妈妈的脸,心中有些奇怪。
在她来静思居之前,房妈妈已经回去了,为何会知晓自己不在院中?又如何知道她来了静思居?
看她的样子,绝非碰巧路过,倒像是来刻意警告的。
莫非……房妈妈不止是厌恶她,更在防备着她?她难道……担心自己会借机勾引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