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山听到乔柯说起张自明，不仅更加唏嘘，但也没说什么。
做完笔录，张玉山恭恭敬敬的送走了乔柯几人，只留下周云逸。
两个老头坐在办公室喝茶，周云逸不禁感叹，“你也看出来了吧，哎，乔柯身上有一团……紫气，此子今后命途……必定不凡，后生可畏啊。”
张玉山摇摇头，“不止，那个乔柯，很像我记忆中的一位故人，或者说，祖宗。”
“啊？”这个真的是周云逸的知识盲区了，“什么故人？”
张玉山悠悠的倚着办公椅，“那年我才十岁……”
“说重点。”
“哎呀，别急嘛，我十岁那年和师父去一座山上寻宝，受困于风雪，当时山上不仅隔绝信号，就连术法都给无法施展，幸亏遇到了他……”
周云逸都要听睡着了，“所以，你们是去哪……寻宝？不对，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张玉山摸着胡子，“昆仑玉虚……”
老祖宗就该充公
周云逸一脸难言，说话都不大喘气了，“几个菜啊，喝成这样？昆仑玉虚？那都不是老祖宗了，那时候得是人猿吧……”
张玉山捂上周云逸的嘴，“可不敢瞎说啊。”
即便是对于道教学派来说，昆仑山玉虚宫也是神话般的存在，信仰的来源，但没人真正去探寻过，亲眼见过这个地方。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个地方，可是我们爬到山顶，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一座破败又宏大的建筑，上面写，玉虚宫三个大字。”
“当年在山顶那惊鸿一瞥，我到现在都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但我确实又见到了乔柯，他还能叫出我师父的名字，而且样貌也和六七十年前别无二致。”
“他孤零零的站在台阶上，负手而立，但眉宇间的气质也只是个玩世不恭的少年，他说这是他的地盘，说他是这仙宫最后的传人。”
张玉山越说越感慨，“但是今日一见，我总觉得他身上少了点什么。”
周云逸接茬，“照你之前这么说，是不是少了点仙气？”
“不，少了点俗气，他当时问我们来干什么，我师父说寻宝，他说，救助费要宝物的一半。”
“虽然我们当时也没有真的找到什么宝物，只是挖到了一些珍稀罕见的药材……现在不能乱挖了，万一是什么国家级濒危植物……”
周云逸，“……”
刚刚离开的乔柯就说忘了点什么，这算出公差吧，为什么没有公费补助？
张玉山一拍桌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老祖宗……”
周云逸点点头，“要不然找块牌位给他供上？”
“不，既然祖宗还活着，这么一个人才，怎么能不进体制？”
周云逸想给自己贴张符冷静冷静，他就是这么被张玉山忽悠进来的，想当年他还是一具快乐的和僵尸躺在一起睡觉的尸体，就这么被张玉山一脚踹进了虎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