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康宁皇看着皇后脸上的笑容，心中一阵发寒。他知道，这个女人的笑容下，藏着怎样的心思。
“皇后有心了。”他淡淡地说道。
皇后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上：“陛下该趁热把药喝了。”
康宁皇看着皇后的眼睛，突然笑了：“皇后这么关心朕的身体，朕心里很是感动。”
皇后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两人的对话看似平常，却暗藏机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通报声：“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康宁皇和皇后同时一怔。
风雨欲来，宫墙之内，暗流涌动。这场关乎皇权更迭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寒风凛冽，宫墙内外尽是肃杀之气。积雪覆盖着宫道，脚步声被厚厚的白雪吸收，更添几分诡谲。
康宁皇养病多时，众人原以为今年的宫宴必将取消，不想年关将至，邀请函却如期而至。这让满朝文武心中都打起了鼓。往年宫宴，康宁皇总会提前半月下诏，今年却是突然而至，让人猝不及防。
宫宴不减规格，反而比往年更显奢华。处处张灯结彩，处处珠光宝气，这般反常，让人不得不多想。尤其是那些个心怀鬼胎的人，更是坐立难安。
晏守诚独自前来，既知柳统领与皇后今夜有异动，他自不会带妻儿涉险。轿辇停在宫门外，他整了整衣冠，目光扫过守卫森严的宫门。往日都是他的亲信把守，今日却换成了生面孔。
这哪是什么宫宴，分明是一场鸿门宴罢了。
康宁皇故作病态，无非是想引蛇出洞，看看谁会按捺不住露出马脚。而在那双昏花的龙目中，晏守诚无疑也是被盯防的对象之一。
大殿内灯火通明，处处彰显着皇家气派。檀香袅袅，丝竹悠扬，文武百官按品级入座，低声交谈间，眼神都带着几分试探与戒备。
每个人身后都坐着家眷，珠翠环绕，绫罗绸缎。唯独晏守诚形单影只，显得格外醒目。他倒也不以为意，独自饮着闷酒，眼角余光不时扫过殿内众人。
“大嫂带着小辈们，怎么没来？”张雨轩趁着帝后未至，端着酒杯走近。他身后跟着一对儿女，都是十岁出头的年纪。
晏守诚放下酒杯，漫不经心道：“他们不喜热闹。”
“满朝文武，也就你这么刚。”张雨轩意有所指，目光扫过殿内众人，“今晚这阵仗，确实不同寻常。”
“无欲则刚，随他们去吧。”晏守诚不以为意，给自己斟了杯酒。
张雨轩压低声音：“你也觉得今晚不太平？宫中守卫都换了人，连你的亲信都撤了个干净。”
晏守诚微微点头：“既知如此，何必带着孩子来凑这个热闹？”他看了眼张雨轩身后的两个孩子，“这种场合，不适合他们。”
“夫人说难得机会，想让孩子见见世面，我娘也赞同，我有什么办法？”张雨轩苦笑，“你也知道，妇人之见，总是难以抗拒。”
晏守诚瞥了他一眼：“早些离开，别掺和进来。今晚怕是有人要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