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中,宣文央沉郁地坐在前厅。
捅出这天大的篓子,这下所有的前程高升全成了泡影。
“丁亥呢?”他想起从昨夜起,自己院子的一名小厮便没露面,“又在哪里偷奸耍滑?”
许梦玉听了,登时身子一抖,小声道:“丁亥死了。”
“你说什么?”宣文央皱眉,“死了?”
许梦玉都知道死了,他为何蒙在鼓里?
目光落到宣老夫人身上,宣文央看出母亲和许梦玉有事瞒着他。
“娘,怎么回事?”
宣老夫人神色一僵。
“今早被人在乱葬岗发现了尸首,正巧认识他是相府的下人,被送回来的。”
“何人如此大胆?”宣文央大怒,“来人!给我查!”
“别!”许梦玉赶紧上前劝阻,又朝宣老夫人投去哀求的目光。
“你们知道丁亥为何遭此毒手?”宣文央快被她们俩逼疯了,“告诉我!”
见儿子誓不罢休,宣老夫人一咬牙:
“梦玉同我说那阉人在意沈拂烟,我便差人绑了她的贴身丫鬟送到都督府,丁亥恐怕是被发现了,于是被都督府处死丢在了乱葬岗,还有后门的两人,也都死了。”
“好在此举算是得逞,裴都督很生气,一定厌弃了沈拂烟那个贱人,”许梦玉补充道,“二爷,丁亥也算死得其所。”
宣文央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许梦玉居然瞒着自己,同母亲一起给裴晏危做局?
“难怪今日我与父亲被如此发难!竟是你干的好事!”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抡起胳膊,一掌将许梦玉扇的摔出三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