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告假了?能取得联系么?”秦峰眉峰微蹙。
张灵出身天城张氏,位列南江十大家族次席,传言族中有宗师坐镇。
这位豪门千金屈尊担任秘书原是游戏人间之举,但依两人交情,不辞而别绝非其行事风格。
秦峰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这通突如其来的来电完全打乱了他原有的安排。
齐宏郑低沉的嗓音从听筒传来:“张秘书确实请了假,可她说今天会来公司交接。”
“原本推测可能是离职手续,但等到中午都没见人影,所有联系方式都断了。”
秦峰应声道:“应该没事,可能临时有事耽搁了,我待会儿亲自过去看看。”
通话陷入短暂的静默,齐宏郑突然压低声音:“少爷,还有件事可能与张灵失联有关。”
“最近有个天城沈家在深挖您的背景,动用了二级情报网。”
秦峰瞳孔骤然收缩。自从卷入诸多纷争,外界对他赘婿身份下的真实背景愈好奇。
秦门特地将调查势力划分为四个等级——宁家这样的地方豪门仅列第三等,而能让齐老如此重视的第二等……
“沈家不仅是天城龙头,更是南江省屈一指的望族。”
齐宏郑补充道:“更关键的是他们与张家渊源颇深,昨天刚结束对您的调查,今天张灵就失踪了。”
秦峰轻叩桌面的手指顿住:“您怀疑沈家要对我出手?”“二十年前沈老爷子曾拜访过老家主……”
齐宏郑话音未落,新来电的震动声突然响起。
瞥见“江忠良”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秦峰心头蓦地一紧——这位岳父从未主动联系过他。
故事要追溯到两小时前……
云景山二号别墅的晨雾尚未散尽,张灵攥着辞职信的手指微微白。
落地窗外,山雀在梧桐枝头跳跃,这曾是她最爱的晨间景致。
此刻水晶吊灯在少女眼底投下摇晃的光斑,倒映着三个月前那场仓皇出逃。
家族祠堂里檀香缭绕,雕花木椅上大伯不容置喙的宣告犹在耳畔:“与沈家的联姻已定。”
“小姐!”梅婆的惊呼撕裂空气,玄关处传来皮质战靴碾过波斯地毯的沙响。张灵转身时,玛瑙簪在鬓边轻颤,正撞见沈如浪倚着鎏金门框。
青年捻着染成祖母绿的鬓,蛇纹领针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未婚妻收拾行李的样子,倒比订婚宴上更动人。”
黑衣老者从阴影中踱出,梅婆瞬间绷紧脊背。
十年前在东南亚雨林,她曾亲眼见过这双枯枝般的手掌拧断三位张家暗卫的脖颈。
“梅三娘别来无恙?”
黑蛇咧开缺了门牙的嘴:“白蛇正在车库候着,说想跟你叙叙当年在国外的旧事。”
张灵退后半步,水晶茶几上的骨瓷杯突然迸裂。
她想起昨夜占卜的塔罗牌——倒吊人逆位,终究逃不过命运桎梏。
沈如浪把玩着玄关处的青玉貔貅摆件,冰裂纹在他指间蔓延:“张伯父让我带句话,龙腾集团那位周总,听说最近在竞标城东地块?”
云景山别墅内,空气凝结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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