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糟糕透顶……
从火中走出的少女捻动着指尖扶住后颈,像是在松散适应着四肢的存在,擦了擦衣装上的尘灰不屑一顾,还不忘用那双血红色的双眼瞪得少年浑身一颤。
随意披在身外的大衣有着无从得知何处散发出的优雅气质,步步紧逼的她紧皱眉头丝毫不见舒缓,由内而外发散着暴戾与铺满的负面情绪甚至可以做到让靠近她的人感到恐惧。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无言是最大的轻蔑,可反问同样不屑一顾。
灰渊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话语好像让那份狂躁又增添上了几丝不满,女人那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的干涩,满是攻击性的吊眼角突出了几分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所谓的勇者大人,还是说——愚蠢的侵略者?”
踏地长靴剁开脚下碍事的染红雪地,她来到了连连后退的勇者面前,猛得掐住了那洁白到有些细嫩的脖颈无视了衣领直接单手将伤痕累累的残躯举了起来,看着稚嫩少年抓着自己的手腕乱动,撇住的嘴角这才悄然平和了少许。
施加在呼吸道的力度不会致死,可也几欲是要将尖锐的指尖嵌入皮肉之中。
“不知道探查力量的差距就胆敢如此贸然尝试,难道说现在的人族勇者都已经衰竭到如此地步了吗。”
瞪住他的视线残酷冷漠,施加着恐惧与无力很快就攀上了灰渊的脊背。
会化形、会说话,甚至是智慧生物。
这到底是龙还是龙人——
超乎想象的强大该如何应对?
窒息与得不到空气的紧急时刻里思维还在不断衰弱,这让少年根本无法察觉破局的关键,也再也没有机会做到。
这场战斗的性质已然变化,不是如何战胜与征服可怕的敌人,而是如何在自己山穷水尽的境况下从这可怖生物的手下逃出生天……
几来几回里实力也亦然高下立判,勇者从未面对过如此困难,没想到头一次就将危在旦夕。
泛滥危险才是少年的当务之急,不知会被裹在皮质手套下的指尖会怎样撕碎他的呼吸道,因为无法呼吸而开始渐渐头晕,脸也开始也会因为难以喘息而变作憋闷不安的紫色。
“敢乱动就捏断你的气管……”
寒冷中的暖风总是格外突出,那是贴近自己耳廓的湿润与软糯,吐出口腔中特有的温热却不是伤痕累累者此时所需的安慰,反而是被这而低沉声音的杀意延绵又补上了一刀,残酷无情的通牒封冻住少年不安,无声的等待好似处刑台前几秒的压抑,颤抖的瞳孔几欲地震,反抗的意愿在那一次次的尝试中皆数夭折,大气都不敢出的勇者只能在这时逆来顺受。
自顾自下达审判的少年,这时的遭遇便是将要付出的代价——好似对一抖一抖的人体饶有兴味,享受这种支配少年生命脉搏的感觉。
女人开始渐渐施加指尖的力道,收缩着他本就不算粗壮的脖颈。
当足够弱小时做什么事都会显得很可爱,好比野兔蹬腿之于财狼虎豹,以自己的龙身去对付这滑稽小丑岂不是杀鸡用牛刀……以玩弄的心态去看待这个所谓的勇者,看着挣扎的幼兔雌犬何尝不是一种自我娱乐?
支撑心理的支柱开始变得恍惚不清,清晰的少女模样全然缓缓化作了支离破碎的碎屑。
被锁死了呼吸道的重要部分从而缺氧到几欲昏厥过去,强忍着不敢动弹的肉体终究没办法反抗生理本能开始痉挛,直到这具手中生物的气息微弱才放任自流让他摔落在地。
龙女的嘴角浮现出笑容,两抹不算太亮的血红瞳孔微微眯起。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依旧是由上至下的轻蔑——只不过上一次还是以龙之身俯瞰着如今与自己一般大小的人类松懈开紫红色的面颊,对大口呼吸的少年来说空气是何等的珍贵?
回看那孤勇者的少年,于他而言可就是另一个极端。
真正看到不可逾矩的伟力之时才知山外有山,井底之蛙的悲哀席卷思维的一切。
对于天生就拥有着完美力量的人来说,顺风顺水之中突遭滑铁卢的这份打击才更让人绝望明明自己已经坚持着走到了这里,却在不可触及的领域只能蜉蝣撼树,身为勇者的尊严在这一刻似乎出现了裂痕。
求生本能让灰渊平生第一次如此害怕,能在她手上活下来都是一种卑微的奢望,可惜他的想法或许再也没办法付诸实践了——因为长着龙角的女人曲下了膝盖,对于躺在地上的无力躯壳开始施以再一次的惩罚。
掀开身下的大衣,岔开的两条腿是那样的曲线分明,随即就是不由分说向下压了上去——本体为龙的女体实则轻盈,可夹住身体的骑乘却让少年感到窒息不已。
伸出的食指缓缓捏住下颚,裹住手套的拇指扣动着男孩的舌苔,强迫稚嫩男孩发出嗯啊的呻吟,笑看那涎水在嘴角边的自流。
埋下脑袋的发梢搔得那少年难受无比,尖锐无比的利齿在他的脖颈刮蹭出几般压痕,毫无征兆的行为游走在他的身间,转眼便含住了脖颈间那男性特有的凸起喉结。
会断吗,死在恶龙的利齿之下?
勇者的末路将要在此走到尽头,缓和而来过后也只会深深感到遗憾,男孩紧紧闭上了眼睛,已经在那忘川彼岸里朝着他的少女老师挥手渐行渐远,然而等待而来的依旧是事与愿违。
随着牙印刺透了皮肤,从自己脑袋下面传来是却是带着丝丝湿润的吸吮感,伴随着这股温热力道的清晰,顺着神经传遍了全身的不适,甚至冲得敏感的肉体小腹挺动不止。
“咿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