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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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过温泉后，反倒把困意给泡了出来，夏厌一沾上床就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身体泡得有些发软，他缓慢地钻进被窝里，团吧团吧，将自己团成了一个茧中的蚕蛹，只露出一颗脑袋。
白斯落后他一步，站在床边看着他，半天了，也没有要上床的打算。
夏厌不禁疑惑：“白斯，你不上来吗？”
白斯仿佛成了一台只听夏厌命令的机器，夏厌发话后他才有了动作，他比浑身发软的夏厌的动作还要慢，缓慢地掀开被子，在夏厌灼灼的注视中，缓慢地躺进了被窝里。
白斯刚一躺下，就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他侧目，就见夏厌换了个侧躺的姿势，一双眼还是灼灼地望着他。
白斯终于明白，被自己盯得羞恼的夏厌的感受了。
是真的挺煎熬的。
白斯：“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对不起。”
夏厌的这声道歉来得突然，令人费解。
夏厌：“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不该对你那么凶的。”
白斯疑惑：“你有对我凶吗？”
夏厌将半张脸藏进了被子里，藏住了一半的羞涩：“有的，我语气很不好。”
他事后才反应过来，那时的他怎么能对白斯那样说话呢。
更过分的是，白斯还给他道歉了，他还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作为朋友，实在太不应该了。
“对不起。”夏厌再次道歉，“我想明白了，你那样看我只是想用心观察我？你在考量我是不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白斯：“……”
夏厌不知道该如何与他正确相处，夏厌在用他的方式来与他相处。
所以，晚上的夏厌才会变得这么反常，平时那么容易害羞的人，脸都发红了，还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
白斯：“你想多了。”
夏厌眨了眨眼，眸子似乎也被水洗了般，清澈又干净：“我的表现没能让你满意，你会不会对我失望？”
“我没有对你失望，既然是朋友了，就不要扯到表现上了，我希望我们能站在平等的位置上相处。”白斯急速回答，生怕慢一秒，夏厌就又会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