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为了让别墅的环境看上去舒心点,商或雍还让人在院子里种满了苏听禾喜欢的花花草草。
可这些都于事无补,苏听禾最近的情绪太紧绷了,商或雍猜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问了医生只说可能是孕期抑郁。
看着苏听禾不肯从被子里出来,商或雍把灯又关了,挪到苏听禾的另一边,哄着人把被子打开后,抱着苏听禾轻轻拍着后背。
苏听禾哭了一会,许是哭累了,对商或雍小声说:“我想吃糖炒板栗。”
商或雍立马打电话询问,这个时间点哪里有卖糖炒板栗的。
深更半夜,外面根本就没有店铺开门,哪里都没有卖板栗的。
苏听禾眼睛红肿,带着期待的濡湿眼神望着商或雍,在手机散发的微弱光亮下,商或雍看的分明,心中一滞,继续打电话让人想办法把关门的店家找到,加钱让人起来现炒。
后来,真让人找到了,店家听说加钱,才不情不愿地起来炒板栗,但炒板栗需要时间,商或雍想着是自己过去一趟更好,还是带着苏听禾一起过去更方便。
苏听禾一听说商或雍有要走的意思,眼泪又立马留下来,抱住商或雍不让人走。
商或雍没办法,问苏听禾:“想不想一起出去,我们到地方,板栗正好也炒好了。”
苏听禾贴在商或雍的耳边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说:“好。”
商或雍继续哄人:“那把灯打开,我们穿衣服好不好?”
苏听禾又说了声:“好。”
灯打开,商或雍沾湿毛巾,给苏听禾擦眼泪,然后又给人穿上厚衣服,牵着苏听禾的手上了车,亲自驱车去往炒板栗的店铺。
店铺里,老板打着呵欠看着两个人,把炒好的板栗递给商或雍,随口问道:“这怎么大晚上的突然想吃板栗?有人半夜给我打电话,我还吓一大跳。”
商或雍一只手接过热腾腾的板栗,一只手捏着苏听禾的手说:“老婆怀孕了,半夜突然想吃这一口,这才麻烦到你这里。”
苏听禾穿的外套比较中性,又戴着帽子,一半脸都藏到外套的衣领里,一时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的。
老板对商或雍的话毫不怀疑,默认苏听禾是个女的,深有感受地附和道:“怀孕了那确实口味比较挑,突然想吃某个东西还真说不准,我老婆当年也这样,你们看上去刚结婚不久吧,感情真不错。”
商或雍说了声“谢谢”,牵着苏听禾的手把人又带回了车上。
苏听禾把脸从衣领里抬起来,埋怨道:“你刚才怎么能当着别人那么说。”
商或雍从袋子里拿出板栗,剥开外壳,取出完整的板栗仁递到苏听禾的嘴边,看着苏听禾张口吃掉,才说道:“他看不出来的,你别担心,没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苏听禾安静地咀嚼着口中的板栗,微微皱了皱眉头,商或雍又剥了一个板栗递到苏听禾的嘴边,苏听禾张口吃掉后,摇摇头说:“不想再吃了。”
商或雍也不勉强苏听禾再吃,顺手把刚给苏听禾剥好的一个板栗给自己吃了。
苏听禾咽下口中的板栗,咬着唇纠结了半晌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我为什么要这样想,你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车里的空调温度打得比较高,商或雍替苏听禾把外套的拉链往下拉了拉,掐住苏听禾的脸颊把唇齿分开,“别咬唇,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