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他的吻又如影随形,仿佛要将数月的吻全都补回来,时急时缓,让明桃的心颤了又颤。
终于分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刻钟了。
明桃靠在他的肩上平复着呼吸,他却还没亲够,继续轻吻她的发梢与脸颊。
“清洲哥,”明桃有些不自在,“你、你离我远点。”
方才她也有些激动,所以放任他亲了许久,现在理智回笼,她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
李清洲却将她抱得更紧,哑声问:“有没有想我?”
这实在不像是李清洲能说出的话,明桃的脸瞬间便红透了,推开他站起身,却又被迫坐下,坐的还是他的大腿。
明桃顿时愣住,李清洲也僵了下,若无其事地将她抱到床边坐下,顺便将衣裳整理好,盖住他情动的证明。
明桃隐晦又探究地往他腿上看了一眼,什么东西?
李清洲轻咳一声,打断她的思绪,沉声问:“桃桃,你想去京城吗?”
明桃咬了下唇,问:“什么时候走?”
“后日,”李清洲握住她的手,轻声解释,“我有职务在身,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明桃想起了鹿首村里的很多人,但是她还是更愿意和李清洲在一起。
只是她有些放心不下私塾里的孩子,等她走了,那些孩子怎么办?
“我已经聘请了两位夫子,你不必担心,”李清洲道,“等回到京城,我们便成亲,好不好?”
回来之前他便在安排此事了,如今伯府上下都在操办这件喜事。
明桃愣住了,这么快便要嫁给他了吗?
她有点不安地问:“你的家人都同意吗?”
李清洲这才想起他还没说伯府里的事情,于是向她细细解释了一遍。
忠远伯府是个早已败落的勋贵人家,他的祖父英年早逝,父亲又体弱多病,无力掌管家业,所以渐渐的,忠远伯府在京城里便排不上号了。
直到他少年时展现出过人的武艺天赋,决定投军,以期让忠远伯府重新辉煌起来。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当年最后一战,他受了重伤,紧接着便出现在鹿首村里,失去了记忆。
当年是否有人加害于他暂且不论,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但是这种事不是今日要说的,他便一笔带过了。
除了他这个嫡长子之外,家里便没有孩子了,只有三位长辈——年迈的祖母、体弱多病的父亲和胆小怯懦的母亲。
他都已经见过了,但是从前的事情还是没有想起来,所以这些亲人在他心里的地位远远比不上明桃。
若是他们反对,他便不住在伯府,反正皇上也赐了座宅院。幸好他们都没什么意见,反而盼着他早日娶妻生子。
明桃听完了,也放下心了。
“所以,桃桃,你要不要嫁给我?”李清洲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他这么久没有回来,心里也是怕的,万一走了个孟锦霄,又来了个张锦霄,撼动了他在明桃心里的地位怎么办?
明桃嗔他一眼,“我都去接你了,难道还能说不愿?”
真是的,方才亲她的时候怎么不先问一句?现在倒是记得问了。
李清洲顿时笑了,又朝她亲了下来,哑声道:“我真的等不及,要娶你了。”
明桃抓住他的衣襟,主动回应。
事态快要脱离掌控时,李清洲克制着退开,“你先睡吧,我们明日再聊。”
眼瞧着他站起了身,明桃懵懂地问:“你不帮我暖被窝吗?”
李清洲顿了下,这才想起他心心念念的事,掀开被子便躺了进去。
明桃没舍得走,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于是她又坐了下来,和他说话。
“清洲哥,京城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