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先生异常淡定的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纸展开递到她面前:“婚姻届,你亲笔签的。”
这家伙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这玩意儿到处走?
一屋子人脸上统一刷出这句话,金发青年面不改色:“户籍册不方便携带。”
所以如果户籍册要是小一点你也会天天揣在身上?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挤在一处朝七海建人指指点点:
“噫!老婆奴!”
“就是就是!”
魏尔伦和中原中也同样面面相觑不管怎么说,她总算冷静下来。失忆这种意外谁也没有预料到,然后该怎么办?
“小林小姐的亲属吗?有新的访客。抱歉请不要滞留太久,以免影响病人休息。”
护士小姐带着人拉开走廊门,新庄和盐田两个一前一后走进来:“泉小姐,我们听说您在加油站被几个不长眼的毛贼堵住了!用不用从码头上调几个工人打上门给您出出气?”
“新庄和盐田?你们不跟船了?”
很显然这两位副手跟着她的年头不短,成功在泉的记忆里留下了连贯痕迹。
“不是您把我们两个从船上救下来的么,那一船工人里就只有我们两个活下来,您说今后都不会再让我们跟船了。”
两位副手交换了个眼神,看来太宰先生说的没错,泉小姐这里确实出了点问题。
“啊,对,我是这么说过……”
小林泉安静下来,站在原地侧头想了一会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右手动了一下,魏尔伦反应及时再次制止:“还有外人在,就算你有再多疑问,也不至于连这点时间也无法忍耐。”
盐田和新庄知道,上司其实是想摸配枪来着。
就算当时的记忆永远保留在脑海里,时过境迁人的反应也不可能完全复刻,不动声色处理掉可疑分子是干部们的基本职业素养。
A先生除外。
参考自己刚结婚时的心情,新庄勇敢站了出来:“七海先生,以及这两位,泉小姐的情况有点特殊,不如咱们找个安静地方坐下来说,也不耽误病人休养。”
眼下最好的处理便是留下武力值最高的中也先生和魏尔伦先生,至少保证居中沟通的盐田别一上来就被打死。
虽然泉看上去很生她弟弟的气,但他们的长兄实力不俗,有他盯着总归不会出什么大事,打打闹闹……姑且算是兄弟姐妹间爱的表现吧。妻子现在情绪不稳定,与其继续逼迫让她紧张不已,不如先退一步,等她能够接受自己了再做打算。七海建人看看绷紧神经时刻警惕四周的小林泉,无奈叹息:“好的,先把空间腾出来,我们去外面聊。”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自然是要跟出去看后辈笑话的,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PortMafia成员。
“泉小姐,我知道您现在非常混乱,但还是请您听我解释。”
盐田按照先代时的规矩单膝跪地请求上司谅解,事涉组织,小林泉决定先听听他的报告:“说。”
“您现在是组织的后勤组干部,执行单人任务过程中遇到敌对组织MIMIC的伏击。对方炸了个加油站,您受伤了,也许是爆炸和撞击带来的后遗症,您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尽量在三十秒内交代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盐田缓了口气继续:“那位七海先生是您今年新年前后找到的伴侣。没有出轨迹象,也没有不良习惯,嗯,从您的表现看,对这位先生很满意。”
“停,这段先跳过去。敌对组织伏击我?谁通知你们过来的?”
小林泉本能意识到这件事另有蹊跷,干部出行,无论时间还是路线要么保密要么随机,被人伏击只能说明内部有鬼。
“你还知道现在的首领是谁吧?”
魏尔伦调侃道,泉看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你谁?”
“我就是魏尔伦,兰波的亲友,你的……兄长。”男人露出温和的微笑:“我来横滨找中也的时候才知道他收养了你,那家伙总是这样,明明没有带孩子的才能。”
话题拐回到中原中也这里,小林泉再次恨得牙痒痒:“既然你是兰波的亲友,那么应该知道羊之王正是害死他的元凶之一,为什么还要拦着我!‘羊’不是奉行百倍偿还?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唉……”魏尔伦抹了把脸,很是心累:“所以你们两个是打算挠光对方周围的空气以使对手窒息而亡吗?要不然想办法把兰波通灵出来让他和你说?”
带孩子真不是件人干的活,哪怕超越者呢,被弟弟妹妹打架气得头疼胃疼时也不会比普通长男更和缓。
“无论如何,首领给出的新命令是要你与中也合作铲除MIMIC,关于这个任务,你有什么头绪?”
他强行将话题带到任务上,奈何小林泉就是轴:“我和中原合作?森鸥外说的?他是不是脑子里有泡!”
懂了,失忆状态下的小林泉会平等怒怼任何一个送上门的活靶子。
魏尔伦一而再再而三忍住叹气的欲望:“命令就是命令,另外,你现在和太宰治关系不错,我有没有忘记说这件事?”
“哈?那个天天半死不活不是上吊就是跳河的神经病?我居然能和他关系不错?”失忆后的小林泉嘴毒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给挂个精神科吧,我需要查询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