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课间,一位平时就很外向,与男生玩得比较好的大姐头和跟班们聊了几句后,便来到于连之桌前,敲敲他的桌子。
于连之抬头,谁知这位女生竟避免与他直视,只是侧着脸,撩起前额的头发,故作轻松地说:“你成绩很不错啊,有空的话你也辅导辅导我的数学呗?我一直不擅长。”于连之不明所以,只是说了句“可以,没问题”,几个在旁边观察的跟班就花痴般地叫出了声,大姐头也很满意的样子:“就这么说定了。”于连之没想到这个发型拯救了他的高中生涯,无论丑陋与否,或只是单纯的审美差异,只要是最时新、最潮流的事物,总是能获得别人的追捧。
还有一点就是——他这人本身长得就不差,把头发剪清爽后露出了坚毅硬朗的面容,自然会受到颜控女孩的青睐。
那之后的日子顺风顺水,有了大姐头的破冰,越来越多的女生愿意接触于连之。
于连之一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便摸出了些门道,逐渐从阴沉中走出,虽然有时还是会显现出冷酷,但这样反而让女生觉得他很有个性——帅的人做什么都很有个性。
在相处的过程中,某些将影响他一生的想法也在逐渐成型。
就如仅仅因为一个发型就能让他在女生中评价大不相同,他发觉原来女生是如此肤浅的一个群体,她们所有的喜怒哀乐似乎都凭借一时的念头,有时也会做一些愚蠢至极、毫无意义的事情,虚耗自己的精神,将一切感性与冲动置于理性与事实之上。
其实只要看破她们那一层无秩序精神下空虚内心后,她们的所思所想在于连之眼中就如玻璃般透明。
她们或喜或悲,或哭或笑,或是亲如姐妹,或是反目成仇,前一天对你讨好万分,后一天对你爱答不理,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于连之甚至发觉自己有时可以通过一些微妙的言语或行为来操纵女生的心理。
但他并不会真的这样做,一方面他并不觉得有趣,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惹麻烦。
而在两年的文科生涯里,于连之也只谈了一场恋爱——他的古怪脾性让不少女生敬而远之,并且大部分走得近的女生也逐渐发现他并不是很瞧得起她们。
这场恋爱是女方表白的,于连之想了一下,似乎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也就答应了。
初恋并没有在他心中留下什么印象,双方都没有做出让恋情更加深刻的举措,无论是一起吃饭,一起回教室,第一次牵手,初吻,在女孩家里的初夜,都像是例行公事般,机械而无感情。
之后的分手倒比较自然,两人也没特意提出来,只是渐行渐远,直至双方见面也不会打招呼。
到如今于连之甚至连这个女孩的相貌和姓名都想不起来了,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她跨间的阴毛很浓密,被湿润的淫汁打湿,一撮一撮翘立着,像燃烧的黑色火焰。
这段无滋无味的恋情却发挥了另一层意想不到的作用,它剥落了女性在于连之眼中的最后一层面纱,于是一切都面目可憎起来。
他回顾了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生活,发现几乎所有重要的人,或者是似乎重要的人,都在弃他而去——母亲、韦老师、刘彦旻……他不知道有多少是他自己的错,有多少是本应挽回的,又有多少是无论如何都挽回不了的。
他的心已经无法承载下更多的痛苦失落。
那颗童年时便栽下的名为“恶意”的种子终于在此刻生根发芽,盘踞于心,让他无法再用清醒的眼光看待女性,看待这个世界。
从中文系办公室出来后,于连之去图书馆借了几本研究要用的书,接着去往小卖部买了瓶水和两块面包,然后去往教学楼,找了间空教室埋头研读了起来,不时做着笔记。
等回过神来,已是晚上十点。
他伸了伸懒腰,回宿舍前去了趟厕所。
在放水时,他听到身后的隔间传来奇怪的声响。回过头,隔间门并没有关,而是虚掩着。
于连之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人的一生中总会有那么几次好奇的时候,于是他放完水后便前去查看。
他看到了一个被捆绑在便器上的女生。
这个长发女孩赤身裸体,蒙住双眼,塞着口球,被红色的麻绳捆绑于此。
看得出来捆绑的手法很专业,双手被牢牢固定在身后的水箱上,身体被细密的走线所裹紧,线与线的交织非常巧妙地将那引人注目的美妙肉体凸显,尤其是胸前的一对巨乳和因喘息而不断起伏的柔软肚腩。
她的腿部弯折,被红绳牢牢绑紧,M字大开,无毛的小穴一塌糊涂,本该隐秘的洞口看得一清二楚。
红艳的乳头挺立,上面的水渍一看就是被人品尝过。
而她全身上下更是充斥了不可明说的气味和液体。
于连之感到一阵反胃。
他早就从赵普雷那儿听说了厕所痴女的传说,只当是无稽之谈,没想到真遇上了。
从手法来看这应该还是一个团伙在搞事。
深秋寒冷的空气肯定让这位痴女很不好受,她的身体在不停颤抖。
她的同伙对这个女孩也不怎么样,除了捆绑上很上心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身体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五颜六色的字,其中有两个正字在股侧,小穴上方还能看见一个“任君品尝”的字样,之后的其他字于连之也看不清。
她就这样被遗弃在这里,任人宰割。
于连之观察了一下周围,也没看见女孩的衣服,到时候她该怎么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