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田田激情澎湃地叨叨半天,终于发现不对劲,诧异地盯着丘宿鱼脸看了半天,「师兄,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能把你一个化神期大圆满打到鼻青脸肿的?」
气氛陷入尴尬境地。
聂更阑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将视线转到台上的比试。
丘宿鱼哈哈大笑:「这不是某人出手毫不留情,我脸上挂彩不冤枉。」
「这是怎么回事?」许田田好奇地左右来回打量二人。
「咳……也没什么,就是我收了神通修为同他比划过招,没想到他手劲这么大,师兄才被打成这副模样。」
「那师兄为何不服用丹药疗伤?」
「我想看看在除夕前他到底能在我身上留下多少印记,进步与否。」
那日藏书阁丘宿鱼以「洛儿」之身调戏聂更阑后,隔三差五就以各种形式「挑衅」他。压下神通的丘宿鱼要么化为合欢宗子弟,要么化为魔族小兵,再或者是周炎张涛之流。
聂更阑每一次总能将「幻形」稳稳压制,将其揍得满地逃窜求饶。
除了丘宿鱼的黑皮本体。
在力气上,聂更阑已经远超常人。而在对战技巧和敏捷度上,他还有所欠缺,尤其是丘宿鱼将幻形恢复到本体。尽管压制了神通,聂更阑每次都被压倒性的力量死死钳制,即便使尽浑身解数满脸涨红,对方依旧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这让聂更阑大感挫败。
丘宿鱼鼓励他:「师弟能将除了我之外的人打趴已经极为难得,我这身肌肉毕竟长了两百多年,实力悬殊也属正常。」
聂更阑神色沉沉,「要如何才能打得过你?」
丘宿鱼眨眨眼,掰着手指数,「力量丶技巧丶敏捷度丶实战经验,缺一不可。」
于是,聂更阑除了挥剑之外,主动在腿丶手臂绑上铁砂袋,除了睡觉其馀时间都不曾解开。
由于铁砂袋过于沉重,他挥剑次数从两千骤降到三百,重新回到初时挥剑胳膊酸痛的日子。
聂更阑明白这是必经阶段,把三百次挥剑坚持了下来。除此之外,他还会绑着铁砂袋满雪地追赶灌灌。
灌灌:「?」
「聂更阑你疯啦,本鸟有翅膀,你追我不是自取其辱吗!」
「你不许飞,只能在地上跑。」
「我呸,凭什么!」
「肉包子,羊肉,牛肉,管够。」
「罢了,本鸟向来心善大方,舍命陪废物了!你来抓我啊!」
于是,苍茫雪地留下一串乱七八糟的鸟爪和人的脚印以及满世界吱哇乱叫的呼救。
「你追就追,禁止揪我的羽毛!」
「干什么满脸杀气,本鸟又不是你仇敌,救命啊啊啊!」
……
在那之后没多久,聂更阑多少也能让丘宿鱼本体脸上挂彩。
丘宿鱼索性不治,以此作为激励。
许田田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聂更阑如今的眼神看着都有震慑力了,原来是师兄训练的成果。」
不过挂彩就挂彩,师兄怎么还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半边脸快肿成猪头还笑得出来。
***
鸡飞狗跳的日子悄然流逝,转眼除夕已至。
灵音宗在妙音峰主殿设宴,各峰真君丶弟子以及长老和各个管事皆有出席。聂更阑一个外门弟子没有资格参加,据说,清鸿剑尊也并未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