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给师尊服下固元丹,师尊还是依旧虚弱不堪?」
清鸿剑尊白瞳淡淡朝他「瞥」了过来。
不光是聂更阑,馀下的三人亦是讶异。虽然剑尊眼盲,但他们依旧能从强悍如斯的人的脸上捕捉到心有馀而力不足的疲态。
「无碍,多休息即可。」清鸿剑尊指尖微动,疲累得依旧未能缓过神。
聂更阑对此将信将疑。
面对任何事向来游刃有馀的师尊面容头一次不再那么云淡风轻……
不过想来也是。
任谁忽然从一个生活了千百年的地方来到这陌生又令人恐惧的空间,都会慌张。
他和君杳然以及慕容证雪不知为何身处这片空间修为法力居然胜过师尊和流光真君一筹。
仿佛他们与那些恶童丶船主和船员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聂更阑对此感到心惊。
这时,清鸿剑尊苍白的唇蠕动一阵,道:「黑瓷瓶,没能抢回来。」
方才在那船舱里,他已经耗光所有力气,若再负隅顽抗,恐会惹恼船主对瓷瓶做出不利之事。
他不敢冒这个险。
聂更阑一怔。
原来师尊是为了抢回瓷瓶才这般狼狈?
他眼眶一热,在师尊昏睡时湿润过无数次的眼眶重新蔓延出水雾。
继而低头狠狠环抱住师尊,力气死紧像是要把人嵌入骨血里。
空气中似乎安静了一瞬。
流光真君忽然清了清嗓子,「咳丶咳!」
「二位,这里不止我们几个,还有别人。」
聂更阑稍稍放开师尊,重新握住他的手。
清鸿剑尊道:「关押在这个船舱里的都是什么人?」
聂更阑低声道:「应当是被选中的恶童,是和我们之前在山谷里遇到的那些年龄相仿的孩子。」
君杳然:「方才那些恶童出言不逊,和之前那些人一样辱骂我们,神态言语间完全把我们当成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慕容证雪点点头,接过君杳然的话:「所以聂更阑把那些恶童收拾了一顿,他们现在已经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