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真君:「许道友,过于激动伤神。」
聂更阑道:「坐下说话。」
许田田:「哦。」
遂老老实实坐回了椅子。
聂更阑:「关于女魃附身临风的起因经过,待她痊愈后再另行询问。」
许田田又愤怒了,第三次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这事和周炎那伙人定然脱不了干系!」
北溟朔一听,连忙道:「这段时日宗门上下忙得不可开交,那两个叛徒如今被关押在囚仙狱,须得等候公审才能进行处决。」
聂更阑这些天并未过问外界之事,道:「何时进行公审?」
「七日后。」
……
几人从清风殿出来后,流光真君罕见地没有离开玉髓峰,而是去了洪渊道祖的渊明殿。
北溟朔连忙把人叫住:「停剑坪在另一边,真君是不是走错了?」
流光真君以袖掩面咳了一声,「洪渊道祖邀请本君喝茶,却之不恭,本君须得赴约。」
北溟朔看着往渊明殿方向走去的流光真君,不由张大了嘴巴:「又去?」
今日不是还同洪渊道祖争得面红耳赤很不愉快么?
……
这几日,聂更阑接待了很多拨客人,常年冷清的玉髓峰被踏足的次数比过去一千年还要多。
元千修会带着青炎真君和药宗的寒梧真君隔三差五来一趟,查看清鸿剑尊身体状况如何。
青炎真君丶寒梧真君给的说法一样,影幽魔气祛除,黑雾漩涡退散,按理来说清鸿剑尊的衰败之象应当开始有回春之兆,可过去这么多日却毫无反应。
白瞳,白发,魔纹,尚在。
而聂更阑的白发在漩涡从流月大陆褪尽时已然恢复黑色。
青炎真君和寒梧真君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邀请了欧阳宗主以及药宗一些资历深厚的真君上门诊治,依旧不得解法。
这日,聂更阑伏在玉榻边守着清鸿剑尊,手握着他魔纹遍布的手。
这段时日,灵丹妙药,阵法,药浴,皆试过不少,总不见效,聂更阑为此心力交瘁,眼下乌青堆积,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殿内香炉袅袅升起,天音骨香弥漫四周。墙角紫色的风萝花一簇簇紧密缠绕,枝叶繁茂,累累垂落。
玉榻上躺着的人却依旧苍苍枯朽,不见醒转迹象。
聂更阑与榻上之人一般,睡着了。
风吹起一地繁花,树下秋千摇荡,笑声隐隐传来。
「再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