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连清鸿剑尊都发话了,只能鱼贯而出。
聂重音对王管家感叹道:「更阑毕竟已经是炼虚期修为,不再是当初那个人人欺辱的少年了。」
很快,祠堂里除了聂更阑丶聂云斟以外,再无旁人。
「嗒丶嗒丶嗒。」
聂更阑踏着地砖一步步走到聂云斟面前,居高临下冷睨此人。
「我母亲另一缕魂魄在何处?」
聂云斟勾起嘴角,却牵扯了伤口,疼得他目露森意,哑声道:「弟弟,你也许不知道。」
「在魔头打算把你掳掠过来当阶下囚时,是我向魔头求情,求他把你给我。这样一来,你到了魔族之后不至于受太多苦。」
聂云斟伤口依旧在流血,他忍着伤痛,咬牙继续道,「我从未想过要你死,弟弟,现在亦是。」
「看在我们曾经是兄弟的份上,你能不能放我一条活路?」
聂云斟看到青年露出冷厉之色,不由得膝行上前,阴森的目光转为哀求,「我可以当你的狗,清鸿剑尊是正房,我可以做妾,只要能让我活下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祠堂内久久没传出动静。
久到聂云斟以为,聂更阑是不是要把他杀了直接扔出聂家庄。
终于,聂更阑慢慢弯下腰,面无表情揪起这个所谓的哥哥的衣襟,声音冷如山巅冰雪。
「聂云斟,你想当我的狗?」
聂云斟以为他心动了,忙不迭点头,「弟弟,不不,你我毫无血缘关系,你让我做男宠,小妾,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跟在你身边!」
揪着他衣襟的手骤然松开。
聂云斟愕然抬头,却见青年冰冷的眼神透着无尽的嫌恶,仿佛刚才碰到了一只脏脏的虫子。
「聂云斟,我真想让所有人都来听听你方才说的话,」聂更阑冷笑不已,「男宠,小妾?」
「狗?」
「你连做我院子里的石雕摆设都不配,更不配出现在聂家祠堂。」
「让你回来,不过是以慰母亲在天之灵罢了。」
「你这副卑微丶讨好丶令人厌恶的嘴脸,没人想看到。」
聂更阑沉冷的话一句句落下,掌心骤然轰出一道灵力,聂云斟身体顿时翻滚在地,如同被斩断触角的臭虫一样抽搐不止。
他弯下腰,凑到聂云斟面前,嗓音冷冽,怒意寒凛,「到了这个时候,你竟还敢惦记我,你也配?
「真是令人恶心。」
说着,他厉喝一声,「交出母亲的魂魄,否则你今日休想或者离开聂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