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完,徐令诚有了一点点反应,他微微侧了侧头。
「你是要把韦鸢这样不爱拘束的性子推到深门大院中吗?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才适合她。」
过了许久,徐令诚站起身转过头来,脸上已经满是泪。
他走上前,手抓在木栏杆上,深深地看着韦鸢。
「抱歉,我不该……」
韦鸢上前握住他的手,哭着摇头。
她的喉咙已经干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即使是绣衣司的人也有些难受。
苦命鸳鸯!
容朗更是悄悄流了泪。
只有一旁的谢荣急得不行。
这是要翻供!
李希言出声打断了二人。
「既然你已经想开,那就好好交代一下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徐令诚擦了擦泪,眼神坚定。
「在下没有杀人。那晚……那晚……」他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反正在下根本从来没有见到过死者。」
谢荣急忙呵问。
「那你的贴身玉佩怎么会在死者身上!」
徐令诚反应极快:「那玉佩在六年前就当掉了,不足以为证。」
谢荣接连发问:「可是有人亲眼所见,在死者死亡时间前后你有去过后山。而且,你自己也说不出你当时在何处!」
「五年前的事情,记得清楚才奇怪。大人记得自己五年前每一日都去过哪里吗?」
谢荣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愧是出身贫寒亦能被中正官看上的好苗子。
仪容具美,君子翩翩,行止有度,敏捷达练。
李希言心想中正官当时所写的评言还真是贴切。
「李少使。」徐令诚说道,「在下与死者素昧平生,并无杀人动机。」
李希言故意问道:「那你之前为何要招供是自己杀了人?」
徐令诚近乎明示地看了谢荣一眼。
「草民生平头一次被搅到官司里,一时昏了头。」
「你没经过这种事也实属正常。」李希言忽然转过头对着谢荣说道,「谢县令也没经过事?这种漏洞百出的供词也能拿来定案?凶器呢?动机呢?都没有!」
「这……这……」谢荣结巴得说不出理由来。
「本官还以为是谁家找了谢县令说了什么话,商议要做什么一石二鸟之计!」
李希言勃然作色,一身慑人的气势压得谢荣汗出如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