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挥散心中的那点羞恼,桃花眸中泛着几分水光,盈盈美目盯着他。
谢让视线在她泛红的眼尾停留了一瞬,片刻,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些,她不明事理,他怎得也跟着一起胡闹。
半晌,端起桌上的茶水便要递给姜姝,这件事便翻篇不再说了。
谁知,才转过身,姜姝忽然撞进他怀中,温热的茶水顷刻间全数倒在了她轻薄的衣衫上,月匈口绵软之处若隐若现。
回到宴席上的谢让习惯性的看向那道一直追逐着他的视线。
但抬眼看去时,对面的人却不见踪迹。
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中的酒盏,只是面对往来恭贺的人少了几分耐心。
酒过三巡,谢让便借故离开了宴会。
才走出宴会,迎面便撞见姜姝身边的侍女慌慌张张的向此处走来。
谢让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走上前拦住她道:“何事如此慌张?”
清荷见是谢大人,瞬间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说道:“谢大人,方才公主离席去寻您,奴婢与公主走散了,就在奴婢去寻公主时,却怎么也寻不到了!”
姜姝不见了!
谢让心中倏地一沉,脸上的神色都不自觉的冷峻了下来。
忽地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想起什么。
今日是十五,她身上的毒恰好是今日发作!
想起此事,谢让心中更是一紧。
“你与公主是在何处分开?”
清荷闻言便带着谢让循着原路走去。记忆如同回马灯一般,往日的画面不断重复出现在眼前。
姜姝耳边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只有那梨花落的指法还在眼前。
余白对于姜姝的神情浑然不知,手上还在不停翻转演示着不同的指法。
直到察觉到姜姝灼热的视线,这才转过头看向姜姝。
没想到一转头却看见姜姝泪流满面的坐在原地。
余白有些不解,眉宇轻蹙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臣教的指法太难了?”
姜姝摇了摇头,唇角微动。
那个熟悉的名字已经在唇边徘徊随时就要蹦出来。
余白从怀中掏出一方青色手帕,递到她面前,“公主还是先擦擦脸吧,不然若是让别人看见,说不定还以为是臣太过严苛。”
姜姝被他逗笑了一瞬,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跌落下来,摔成几瓣。
清淮哥哥不是严苛的人,一直都很温柔,就算是对她也格外有耐心。
余白见姜姝迟迟不接手帕,便自作主张的用手帕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只是好不容易擦净一半,那泪珠便又掉落下来,循环往复,怎么都擦不干净。
看着余白忙活了好一会儿,却还是于事无补。
姜姝又想起从前的事,不免的又笑出声。
就在她想要开口证实时,亭外忽地传来一道泠泠的声音,“我来的倒是不巧,打扰到国师与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