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后,夏槿独自走在大街上,刺骨的寒风直往脖子里灌,她将衣领竖了起来,在心里提醒自己,天冷了,明天得戴围巾。
自从上次张皓偷偷送她回家,夏父就再没来接过她,她悄悄回头匆匆看了一眼,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以为是他走在另一边,又不经意地朝另一边看了一眼,依然没有。
她暗暗在心里问自己,夏槿,你是在期待张皓送你?没见到他为何还有些许失落?
夏槿,你瞎想什么呢!或许上次他只是偶然心血来潮,又或者是今晚有事?难道心里希望他送自己回家?
是啊!张皓虽说只是个保安,但不仅人长得帅,头脑灵活,聪明睿智,观察力强,是个细心体贴的暧男,并且还挺有正义感,而且好像还挺照顾自己,想着想着,夏槿不禁被自己吓着了,这么久以来,每时每刻心里想的不都是那个人吗,今天怎么无端的想起了他?
其实下班后张皓率先走出ictorian,站在街角看着夏槿走出来,然后默默看着她的背景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这才朝着幸福路走去。
刚到路口,停在路边的一辆吉普轻按了一声喇叭,张皓侧头一看,原来正是陈鹏。
“兄弟,上车!”陈鹏打开车门。
张皓拉开车门坐上去,陈鹏说:“皓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但没有一丝沧桑,反而是越来越英俊帅气,好歹在部队那会儿,你还稍稍有点黑,如今你却像是没见过太阳似的,瞧这皮肤,白嫩得像个女孩子,我倒是要体验下这个手感。”
陈鹏说着竟真的动起了手,在张皓脸上抚摸了一把,“你干什么?”惊得张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像弹簧一样从坐位上弹起来就要下车,被陈鹏一把拦住。
“别呀!我不过是感受下,看这皮肤的手感是不是和女孩子的一样,你怕什么呀?又不吃了你,这样吧!我们去蓝夜咖啡厅?”陈鹏像个痞子一样一脸狡黠。
而这一幕刚好被从车子外面路过的一个路人看到,一句清晰的“死变态!”传进车内,两人面面相觑。
“再敢动手动脚,当心将你这咸猪手搬家!”张皓白了陈鹏一眼。
陈鹏吐了下舌头:“好啦,不会啦!出发!”
在蓝夜咖啡厅里,服务生走了过来,张皓说:“这么晚了,喝拿铁吧!”
“嗯,好!两杯拿铁!谢谢!”
服务生走后,张皓拿出手机让陈鹏看:“你认识这人吗?”
“这不是赵氏集团的赵逸轩嘛!三个月前,他刚与大世界冯鑫的千金,在拉斯维加斯举行了豪华的订婚仪式,怎么了?不会是情变了吧?”陈鹏一见是赵逸轩,马上两眼放光来了兴趣。
“哪有什么情变,是想向你打听下他订婚前的感情生活。”张皓故意轻描淡写。
“咦!这就奇怪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对他感兴趣?哦哦,我明白了,你们是同行,皓哥你该不会是想挖点他以前的糗事出来吧?”
张皓白了陈鹏一眼说:“别怀疑我的性取向,你姑且就当是同行,想对他的过去有所了解,也好更好的展望未来吧!”
“哈哈!你还真问对人了,我陈鹏以前还真跟踪过他。”陈鹏一脸神秘地将头凑过来轻声说。
这时服务生送上咖啡,陈鹏待他走后才继续说:“这个赵逸轩不像一般的公子哥,在我看来他也算是个痴情种。”
张皓一听就来气,一脸不屑地说:“切,痴情种还能做出与人拍了婚纱照,又去和别人订婚的事吗?”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啊!据说他留学回国后,老爷子为他安排过多次相亲,他都看不上,可是就在三年前,他自己遇到一位女孩,对她却是情有独终,家里觉得那女孩与之门不当户不对,而遭到强烈反对,他却不顾反对毅然与她交往,然而他也可谓是情路艰辛。”
陈鹏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不曾想在一次郊游中,女孩子摔成了植物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两年,他居然不离不弃的陪伴他左右两年。好不容易老天开眼,女孩子醒过来了,以为就此花好月圆,岂料他突然弃那女孩而去,以闪电般的速度与商界名媛,大世界的千金lice结为秦晋之好,着实让人想不通。”
“你是说她,就是那个成了植物人的女孩?”张皓惊讶的指着照片中的夏槿。
陈鹏接过照片仔细瞧着,“是的,长得挺漂亮,只因家境地位悬殊太大,一直不被看好。”
“这个赵逸轩是存心故意的?既然要走,就直接在她昏迷时离开好了,就算她醒过来后发现恋人离去也想得通,毕竟不知她能不能醒过来,何必要等她醒来,还去拍婚纱照,给了她满怀希望,又突然这样跟别人闪婚,那女孩得有多伤心啊!他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她?简直太残忍了,人渣!”
张皓越说越激动,紧攥的拳头在桌上轻捶,震得杯中咖啡洒落出来,陈鹏惊诧地盯着他看:“皓子,怎么突然这么激动?什么情况啊?莫非你喜欢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