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定然会发现三层是更?奢华贵重的去处,就不会再花心思在二层这道门上。
外头撞门的动静越来越大,不知是不是拿了什么工具。如果像攻城那样?举一根圆木桩来撞门,那都不是把人撞开,恐怕直接会把门撞飞。
区区五六个人想守住这样?的冲击力,还是有些为难。
沈荔表情?一动,那几个兵士便察觉到了,很自然地安抚:「沈掌柜,我们都是跟着周将军打拼出来,身手绝不差的。无论如何?,我们兄弟几人定能护您周全。」
沈荔眉头未展。这不是能不能护她周全的问题,眼下最棘手的是,三层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这实在不可思议。要知道这刀剑相?向的声音落在寂静的江面上,简直堪比村口喇叭开会。
睡得再深,也不至于纹丝不动。
更?何?况三层全是皇帝亲卫,二层外头估计都是旁边随行?小船上察觉异样?赶上来的普通侍卫,三层的才是皇帝真正敢放在身边的亲卫。
如此都毫无反应,实在是异常中的异常。
她想到这里,便不免想到乔裴。之所以想到乔裴,是因为想起那日在沈记,他和照墨处置前来污蔑的齐武业。
筷子也好丶玉簪也罢,能穿过人体扎进墙砖里,要说他武力平平,沈荔是不信的。
就算其?他人都叫不醒,能叫醒这两个,至少也能多些胜算。
所以眼下一则要上楼探查情?况,最好能拉两个帮手下来;二则,要守住面前这道门,尽全力减少伤亡。
虽说这几个兵士摆明了要拼上性命护她,对他们来说,也许也的确做好了这样?的觉悟。
但让沈荔心甘情?愿接受这等程度的牺牲,还是太艰难了。
她思来想去,最终咬牙:「诸位,请听我一言。」
*
「大人丶大人,不好了!我们遇袭了!」
乔裴本就睡得不安稳,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没有落在实处。此刻被?人一叫,立刻醒过神来。
只见照墨守在床边,满脸焦急:「大人,咱们似乎遇上了水匪——!」
乔裴匆匆披上外衣,猛地起身,头还有些晕。跟他出门走到三层外头的正厅,一扫眼,也觉得不对:「陛下亲卫呢?怎么没有动静?」
照墨摇头:「我去看了,他们都睡得死沉,一个都叫不醒。」
乔裴手指一紧,脸上连眉峰都一动不动。他心知其?中有异,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白?费。
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把水匪赶走,从中安全脱身。
他正要让照墨去把太子丶世子几个贵客叫醒,便见两个膘壮汉子从楼梯口冲了上来。
若非身上穿着大庆的甲胄,照墨恐怕直接两筷子过去把人射死。
「乔丶乔大人,您已?经醒了?太好了!」
两人神情?倒不算惊惶,只是焦急,说话也飞快:「底下有水匪袭击,二层的门已?经要守不住了!」
二层?
乔裴气?息一滞,没再听他们后话,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去。
一路到二层的后甲板,一片干干净净,却能听见走廊里头短兵相?接的声音。
他一个闪身,飞快侧身进去,连抬手推门的功夫都不愿浪费,竟然让跟在身后的两个兵士都看不清身形。
手腕一转,睡梦也不离身的匕首已?经出现在掌心。
他越往前,心里越沉,心知沈荔应当就在前面。
乔裴脚步虚浮,甚至不知道自己走了几步丶走了多远。隐约间,似乎一切声音都如潮水退去,又似乎把他自己的心跳声放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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