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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他搭话,下意识便要低头离开,周温却定定地看着我,喊了一声:「站住!」

我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周温却细细地打量着我,片刻后,他微微勾起嘴角:「你瘦了,也晒黑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只好尴尬一笑:「陛下醒了,去喝杯醒酒茶吧……」

我想的是,他去喝茶,我刚好走人。

不料,周温抿了抿唇:「顾太傅刚才已经派人给朕喝过了。」

听他这样说,我微微诧异,他又是一笑:「太傅也是好心,刚刚便派人来告诉朕,待会儿你要去看朕,想必是希望朕表现得落魄点,好博取同情。可惜,他不了解你,只有朕知道你根本不会来。」

他这样一说,我更加尴尬了,只好装出一副有事要办的样子,对周温说,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周温并没有拦我,他尾随着我走出了大院,见我诧异,他微微一叹:「天色太晚,朕送送你。」

我一连拒他几次,若是现在还不许他送,那就实在有点不是人了,这样一想,我便点了头。

长安夜凉如水,我与周温并肩走在街上,我没有说话,周温也没有故意寻找话题,我们俩就这样沉默地散着步,意外的是,这种沉默并不让人觉得尴尬,反而让我想起了曾经和周温在一起的许多个日日夜夜。

当初,和他一起出征平叛的时候,周温艰难迎敌,觉得焦躁万分的时候,总是喜欢让我和他一起去大营外走一走。

我们都不是擅长表达的人,他从未对我诉苦,我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安慰他,只是静静地陪他走在路上,脑子里想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无论前程如何,这条血腥的杀伐之路,他走到哪,我就陪着他走到哪。

或许这种想法天然会给人相互依赖的力量,每次从军营散步回来,我们相拥而眠,彼此都能睡一个好觉。

如今长街上,依然是相同的沉默,但物是人非,沉默里包含的情感已经完全不同了。

长安宵禁,城门已经封了,周温替我找了一处客栈,让我第二日早上再出城。

我很感激,想要目送他离开,却不料,周温的侍卫突然上前替他在隔壁要了另外一间房。

见我不解,周温不自在地笑了笑:「今日走丢一事,不能声张,顾太傅替朕瞒了母后,宫里已经下钥了,明日一早,侍卫会送朕去上朝。」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想。

这一天先是和鹦鹉吵了一架,后又遇到周温,我十分疲惫,倒下后便睡了,睡得迷迷糊糊时,我听见墙壁上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我知道隔壁睡着周温,我们俩的床也只隔着一面墙,听到声音,便疑心他那边出了什么事,于是我敲了敲墙壁,试探了叫了一声:「陛下?」

奇怪的是,摩擦声竟渐渐止了,转而传来了轻轻的呼噜声。

我心里好奇,但听到他熟睡,也没有多想,过了不知多久,我昏昏欲睡,墙壁上的摩擦声再次响了起来。

我心下一紧,敲了墙壁:「周温!」

周温仿佛从沉睡中转醒,隔着墙壁,声音里带着睡意:「怎么了……铃铛?」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周温仿佛认真听了一会儿,才了然道:「这里简陋,许是有耗子打洞,你若是怕,朕到那边守着你。」

比起怕耗子,我明显更怕他,因而拒绝了他。

过了片刻,我闭着眼,呼吸再度沉了下去,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再度响起,这让我心里的质疑越发强烈,若真是耗子,这耗子未免太聪明了,每回都在我睡着以后才开始活动。

这样一想,我便继续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寻找声音的源头,很快,我发现墙壁不起眼处有一个薄薄的小洞,似乎马上就要打穿了,我并未声张,掏出匕首快准狠地扎了过去。

很快,那边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很显然,这并不是一只普通的耗子。

我气得笑了:「周温!你大半夜不睡觉掏墙好玩么!」

大概这件事实在尴尬,他不想承认,只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咦,墙上怎么多出一把刀来,铃铛,你这是做什么?」

呵,这厮竟敢倒打一耙。

我没想理他,谁知他竟然过来敲门,我没有给他开,希望他自己回去。周温声音低低的,带了一丝可怜巴巴的意味:「朕睡觉不老实,墙上多出一把刀,朕不敢在那儿睡了。」

很明显,他又在装可怜了。

我本不想理他的,但想到他一边假装打呼噜,一边偷偷抠墙皮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无奈之下,我拉开了大门,周温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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