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先试试他们虚实。”
严纲示意副将暂且噤声,自己打马向前。
“我乃冀州刺史严纲是也!敢问来者!”
黄巾军中,一名短发少女挺枪策马而出。
“黄袍军张凌!请指教!”
“张将军莫急!我主与诸位并无嫌隙,为何侵我土地,掠我百姓,行此无义之举?”
马上的少女轻哼一声:“我等奉天意而行,至此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怎可说是无义?倒是你们,鱼肉横行,暴戾恣睢,搅得州县之间鸡犬不宁,这不才是最失德之行?”
“姑娘口气倒是不小。”
严纲情知已无好好谈话的可能,手上武器逐渐握紧。
“这样看来,你我之间,便没有客气的余地了。”
“要战便战,”张凌枪指严纲,“何必如此聒噪?”
“好!好!好!”
严纲遥施一礼:“那姑娘,在下失礼了。”
“严将军看好了!”
下一瞬,两匹战马嘶吼一声,朝着对向,直直箭驰而去!
电光,火石!
刀枪相撞,只听铿锵金石之声,传遍旷野。
严纲到底久经战阵,方冲过去,旋即调转马头,回身杀去。而张凌亦是挺枪而出,架开径往面门而来的刀光。
“姑娘好膂力!”
严纲心下暗惊,方才相撞之时,他使在大刀上的力气已有七八成,携了风火之势而去,若非练家子,仅这一合便会被他砍落马下。
如此看来,这张凌,确不是一般人。
“看枪!”
娇喝起,游龙出!
严纲忙提刀挡下,却是只觉虎口发麻,身形几乎要不稳下来。
心知不可轻敌,他向后退却几步,调理呼吸,臂上肌肉逐渐绷紧。
“姑娘的确不差。”
严纲横过长刀,抵在身前,眼光变得无比锋利。
“只是对上我,还欠缺了些。”
只见将军挽一刀花,策马直取张凌。
“少废话!”
张凌亦是不甘示弱,迎着杀意,浑身迸出凛冽之气,欺身而上。
银枪胜雪,金刀生寒。
俯仰千里,经略八方。
一合。
刀枪相鸣,捩风滞雨。身影幢幢,不可辨明。
二合。
这一个刀盘浑身,那一个枪出如龙。此一边双眼圆瞪,彼一端朱唇紧闭。煞气铺地,血光冲天。茫茫四野,不辨月明。
三合。
刀是张弛有度,枪是开合自如。
左一个飞燕破云式,右一个蛟龙出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