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那些评价,盛璟戎空闲的时候也看了下,他没有特意发消息问应虞康,因为以他对应虞康的了解,应虞康并不会被这些影响。但即便如此,他晚上还是早回家了一些,和应虞康一起去了之前提到过的一家餐厅吃饭,吃完饭两人就回了家,盛璟戎陪应虞康玩他前段时间很喜欢玩的一款游戏。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打游戏,应虞康打游戏,一般是不无赖的,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但那是对外,对内跟盛璟戎打游戏的时候,他偶尔会耍赖,会为了赢干扰下应盛璟戎,比如用脚踢一踢盛璟戎手臂之类的。
以往盛璟戎是不会让着他的,他干扰,盛璟戎就站起来,离他远点,非要把应虞康打赢了不可。
但今天应虞康干扰他,他只是假装性地躲了躲,但并没有挪位置,最后在应虞康的干扰下,操作失误,输给了应虞康。
盛璟戎“啧”了下,颇为可惜地放下手柄:“我输了。”
应虞康轻笑着也放下手柄,然后向后一仰,躺到了沙发上,他朝盛璟戎勾勾手:“过来,亲一个。”
盛璟戎跨坐到他身上,欺身压下,亲了下他。
应虞康手臂揽住他脖子,不让他起身,压着他跟自己继续接吻。盛璟戎很吃应虞康这一套,微挑了下眉,眼底愉悦,手指压在他耳朵上,一边摩挲揉捏他耳朵,一边跟他接吻。
吻了一会,应虞康揽着盛璟戎脖子的手臂松开,他眼底潋滟着迷蒙水色,不安分的手指在盛璟戎眉眼上描摹了下,噙着些笑问:“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盛璟戎:“很明显吗?”
应虞康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傻子,你平时打游戏都不会让我,今天让的也太明显了。”
他的手指从盛璟戎眉眼滑到盛璟戎鼻梁,在他鼻梁上来回滑动了几下:“我看起来像很脆弱的人吗?”
盛璟戎假装思考了几秒,才道:“你挺爱哭的。”
应虞康气笑,在他鼻梁上弹了下:“那是以前,我现在又不哭。”
盛璟戎微微挑了下眉,心想之前因为一碗鸡汤,哭成那样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他没戳破,很配合地“嗯嗯”了下:“以前,都是以前。”
应虞康的手指又顺着鼻梁,滑到了盛璟戎唇上,他描摹着盛璟戎的唇形,道:“我才不怕那些恶评,没那么脆弱,不用担心我,知道吗?”
盛璟戎“嗯”了下,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不会受影响。”
应虞康看着他:“你是看了那些,不开心了吗?”
盛璟戎:“一点点。”
应虞康手指在他唇上点了下,然后舔了舔他的唇:“不准不开心。”
盛璟戎顺势亲了亲他,他被应虞康勾的有些起反应,然而正要往下吻他喉结的时候,应虞康推了推他:“再玩一把。”
盛璟戎:“……”
一周后,《定风波》在好坏参半的舆论中,迎来了首场演出。
首场演出,盛璟戎和胡杨都去了,在应虞康上台前,两人去后台看应虞康,但为了不影响应虞康准备,两人没有待很长时间。
离开后台区的时候,盛璟戎蜻蜓点水地亲了下应虞康:“演出顺利,虞康哥。”
应虞康:“嗯,放心。”
盛璟戎和胡杨走出演员化妆间,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穿过后台区的通道,从演员等会上场会经过的候演厅直接进了剧场表演厅。
两人边走,胡杨觑了觑盛璟戎,打趣道:“挺久没见你紧张过了。”
盛璟戎:“你单身,你不懂。”
他确实有些紧张,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像担心自己家孩子一样,担心应虞康今天的首演。
他在心里失笑了下,他原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体会到当家长的感觉,毕竟他和应虞康不会有小孩,没想到现在不仅体会到了,还体会得这么早。
应虞康对这部舞剧投入了很多精力和心血,虽然应虞康不怎么说,但他知道应虞康对这部舞剧的在意,他知道应虞康的野心和梦想。
从他们两人年少时,他就知道了,他见证过应虞康在家里的练功房一次次练习,见证过应虞康为此付出的努力和汗水。
当一个人完全见证了另一个人努力的过程的时候,那对方的梦想有时候也就成了自己的梦想。
应虞康的梦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成了盛璟戎的梦想,他期待应虞康站上舞台。
两人在剧院演出厅坐下,观众们也陆陆续续检票进场,过了一会,舞台帷幕缓缓拉开,浅青色和藕色这类的素雅颜色为主的舞美呈现在眼前,而舞者们错落定格在其中,乍看像一幅闲适淡雅的古画,烟云与山林,文人共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