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李时裕听着穆澜自信的话语,在那眉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李时裕却看的清清楚楚的。
忽然,他的掌风极快的朝着穆澜的方向探去。
穆澜一动不动的站着,凌厉的掌风让她脚底踉跄,甚至嘴角已经微微有些渗血,但是穆澜的口吻却始终平静:「四殿下,屡次试一样的东西,就没意思了。」
李时裕已经收回掌风。
穆澜并没在原地多停留,淡定的擦去嘴角的血丝,而后面无表情的开口
「如果没事的话,四殿下还请回。毕竟穆战天今晚在府内,人待久了,加上四殿下这情况,恐怕会露馅。」
说完,穆澜没再多开口,快速的转身走出假山,没在理会身后的李时裕。
但是李时裕的动作远比穆澜快的多,下一瞬,穆澜整个人已经被李时裕控制住,压在了石壁之上。
穆澜的手心微微收紧:「四殿下这是要对我用强的?」
「用强?」李时裕挑眉,「你认为本王要一个女人,是需要用强?」
「别人可能不需要,我就不一定。我这人实在不喜欢被勉强。」穆澜丝毫没任何落人下风的姿态,依旧倨傲。
「穆澜,你知道对于一个敌我不明的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李时裕忽然开口问。
穆澜眼睛眼都不眨的应着:「要么杀了她,要么变成自己人。」
「那你说,本王要怎么对你比较合适?」李时裕继续问着。
「杀我,四殿下舍不得,毕竟四殿下的脾气,没得到结果的问题面前,四殿下更会小心谨慎。变成自己人,四殿下大概没这个想法,可能觉得指不定有一天就被我给反咬了。」穆澜倒是分得清。
终于,李时裕笑出声,短促的笑声透着一丝的极为少见的放松:「穆澜,本王越来越好奇你了。」
「嗯,好奇心杀死猫。」穆澜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现在四殿下可以放开我了吗?」
「可以。」李时裕倒是大方。
但他的声音顿了顿,穆澜的神经也跟着紧绷了一下,才听见李时裕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本王讨一个酬劳,自然就能放开你。」
「什么?」穆澜一愣。
然后,在李时裕的话音落下,穆澜的唇瓣就被这人的薄唇堵住了,甚至他们就在假山之后,甚至这里是穆王府,随时随地都可能有人出现在这里。
但是李时裕肆意妄为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看着穆澜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没有一句自己喜欢听的话,李时裕只不过是做了一件自己隐忍了很久的事情。
而终究女人的力气不及男人,更不用说穆澜太清楚自己大喊大叫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她冷笑一声,忽然回应了李时裕,在李时裕微微有些惊讶的时候,穆澜瞬间掌握了主动权。
寸寸逼近,快速的攻城掠池。
就算是被人调戏,穆澜也不愿做那个被调戏的人,而是要做调戏人的人。
她本就是过来人,这种事自然也熟稔的很。
「酬劳也是我说了算,而非四殿下。」穆澜最终在李时裕的薄唇重重的咬了一口,一直尝到血腥味,她才松开这人,「下一次,指不定就对着四殿下的心脏来了。」
说完,穆澜后退了一步,又变成了那个举止得宜的穆澜,她福了福身:「四殿下,如果无事的话,我就先行告退。」
而后穆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时裕看着穆澜离开的身影,伸手擦拭了自己嘴角的血迹,因为穆澜的发狠,嘴角还有明显的疼痛感。
然后李时裕笑了。
穆澜,你真是很有意思。
而后李时裕快速抽身离开,就好似无声无息的来,也无声无息的消失,全然不曾被任何人发现过。
而在入夜的时候,穆战骁的院落前却有一只信鸽落下,穆战骁敏锐的觉察到,第一时间走了出来,从信鸽的脚下拿出了信笺。
信笺上只有刚劲有力的一个字给。
穆战骁有些意外。
这是李时裕的信鸽,而这个给,意思是给把穆澜要的东西给穆澜。